今日的所見所聞,勢必成為心魔,在未來漫長的歲月中,影響這些白蓮宮女弟子,讓她們絕難忘記巫鐵這個惡魔一般的可怕存在。
“讓我想想,當年三國鼎立之勢,抓住了敵國的奸細,都要如何炮製的。”巫鐵喃喃道:“嗯,那些秘檔中記載的酷刑……的確有點不夠人道,尤其是對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小女人來說,不僅是不人道,還格外的下流……陰損!”
巫鐵的臉劇烈的抽搐痙攣起來。
他想到了當年三國鼎立時,那些專門用來對付敵國奸細的酷刑。
裏麵的好些刑罰,一如巫鐵所言,很殘酷,很殘忍,很喪盡天良,很齷齪無恥。
想到裴鳳落入白蓮宮之手……
想到白蓮宮居然連用李代桃僵的手段,強行擄人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可見他們絕對不是什麼‘白蓮花’一般‘清白’、‘無害’的人,而是一群虛偽、無恥的偽君子。
想到裴鳳可能遭受的非人折磨。
巫鐵肺腔一痛,一口逆血湧了上來,他‘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腦子裏迅速閃過了無數畫麵。
當年,在大澤州初識,從敵對到朋友,從朋友到更加親近的關係。相互扶持,相互支撐著,一步步走到今天。巫鐵好些時候可以肆意的在外折騰,而不用擔心自家大本營後宅起火,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裴鳳坐鎮後方,為他打理偌大的家當!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感覺淡淡的,並沒有說什麼山盟海誓、天長地久的甜蜜話語。
那是因為他們並肩走來,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已經將對方當做了一種時刻伴隨在身邊的,近乎於自己軀體的感覺。
你,又怎麼會每天對自己的胳膊、腿兒,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廢話呢?
唯獨當裴鳳突然被外力帶離自己身邊。
巫鐵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少了一條胳膊,少了一條腿,而是連心肝肺髒都被挖了出來。
身體空了一大塊,血淋淋的好不痛苦!
巫鐵的麵皮扭曲,帶著一絲獸性和魔性的扭曲讓他看上去簡直不似人類。
一旁的清風看到巫鐵如此模樣,頓時也嚇了一大跳,他急忙在一旁說道:“白文,白武,你們白蓮宮習慣耍嘴皮子,但是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你們的嘴皮子在武王麵前無用,你們最好還是……”
話音未落,一聲慘嚎傳來,清風的臉也變了。
巫鐵居然左手成鷹爪狀,硬生生的,緩慢的,在白文的臉上抓出了五條深可及骨……不,是在白文的麵頰骨上都抓出了深深的痕跡。
五條血淋淋的傷口從白文的左耳橫跨整個麵孔,撕開了他的鼻梁骨,直接劃到了他的右耳下麵。
原本生得清秀文弱,論長相能有九分以上姿色的白文,那張平日裏讓燧朝無數大家閨秀纏綿不已的俊俏麵龐,瞬間就變成了一張比惡鬼還要猙獰醜陋的鬼臉。
幾個白蓮宮女弟子看到了白文的臉,她們嚇得嘶聲尖叫,又有兩三個女弟子身體一抽,硬生生被巫鐵的殘酷手段嚇得昏厥了過去。
白文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著。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巫鐵——巫鐵居然真的對他下手用酷刑了,居然真的敢在他身上肆意的施展殘酷手斷了……這,這,這,怎可能呢?
他可是白蓮宮當代文曲,是白蓮宮門下弟子的大師兄啊!
海水還在不斷的灌進白文的肚子裏,他的身體內不斷有帶著異味的水噴出來。水流太過於湍急,白文的腸胃都火辣辣的劇痛,水流猶如鋼刀一樣刮過他的腸胃,流出來的水流中已經染上了一絲絲血色。
巫鐵低沉的咆哮著:“交回裴鳳,否則,本王勢必屠盡白蓮宮!”
一旁的白鹿咬著牙看著白文、白武被巫鐵如此折騰,他眸子裏有奇異的光芒閃爍,突然他大吼了起來:“白文師兄,挺住……我白蓮宮弟子氣節在此,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
白鹿正在口沫四飛的喊著口號,巫鐵已經瞪著通紅的眼珠,向他望了過來。
白鹿張大嘴,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