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這是你的好運氣……還是你的壞運氣呢?”
厚厚的金屬牆壁後麵,被血光充盈的空格寬三尺,厚一尺,高有三丈上下。
那柄長槍就懸浮在血光中,巫鐵心的跟著老鐵走到了空格前,隻是望了一眼這柄長槍,他的眼球就一陣刺痛,被這長槍上無形的鋒芒刺得酸痛難忍、流出了兩顆淚水。
隻是一撇的功夫,巫鐵也看清了這長槍的全貌。
槍長一丈左右,槍杆光潔,沒有任何修飾紋路。
一顆造型猙獰的白虎頭顱鑲嵌在槍杆頂部,白虎兩排尖銳獠牙中,足足有兩尺四寸長短的槍頭吐出,在血光中反射出了森森寒芒。
長槍的槍頭形如長劍,最寬處足足有一掌寬,造型尖銳,可劈砍、可穿刺。
血光中,長槍通體都有無數極細的流動的光紋若隱若現,好似空變幻莫測的流雲漩渦,又好像海麵下的暗流奔湧,更好像無數花鳥蟲魚紋路在急速的奔跑旋轉。
再仔細看看,這長槍通體光潔,白慘慘的沒有任何紋路閃爍,好似剛才看到的所有細細流光都隻是幻覺一般。
“老鐵?”巫鐵呆呆的看著這柄槍。
他莫名的感覺,這柄槍很強大,而且……很可怕。
它靜靜的懸浮在血光中紋絲不動,就好像一尊遠古的凶神沉睡在陵墓中,隻待有一日時機到來,就會從無盡的休眠中蘇醒,吞噬所向的一切生靈。
這是一柄徹頭徹尾的凶兵。
老鐵背後兩團電光流轉,兩條修長的手臂從他背後伸展出來,他一手抓住了這柄凶兵,一手抓住了巫鐵背在背後的長槍,將那長槍拔了出來。
雙手揮動兩柄長槍,老鐵隨意的用凶兵斬擊了一下。
無聲無息的,巫鐵原本的長槍就被凶兵的槍頭鋒芒切成了兩片,切麵光滑如鏡能反射出人影。
槍頭‘叮當’掉落在地,滾了兩下,碰到了巫鐵的腳尖後才停了下來。
“這是……”巫鐵瞪大眼直勾勾的看著這柄凶兵。
“白虎裂!”老鐵雙手揮動這柄凶兵,狠狠的向前筆直刺去。
長槍急速前刺,空氣穿過白虎頭顱,‘嗷嗚’一聲猛烈的獸咆聲響起,大團氣爆向四周猛地擴散開來。
巫鐵悶哼一聲,他的胸膛好似被人用鐵錘狠狠的錘了一下,眼前金星亂閃,‘哇’的一口血猛地噴了出來,身體被氣爆衝擊,猛地向後飛出了十幾米遠。
老鐵拎著白虎裂,反手一掃,巫鐵噴出的那一口血一滴不浪費的,全都落在了白虎裂上。
白虎裂槍頭上的白虎頭顱雙眸驟然亮起,兩團森森血光閃爍,猶如兩團血色火焰鑲嵌在眼眶中,散發出無窮的陰寒煞氣。
從槍尖,一點點猶如火焰的流光亮起,不斷的順著槍杆流淌,很快流光覆蓋了整條白虎裂,一聲聲低沉的虎吼聲從虎頭中傳出,被震飛的巫鐵莫名的察覺,他和這柄凶兵有了一種奇異的聯係。
就算是閉上眼,他也能感受到這柄凶兵就在前方,正在大聲咆哮著呼喊自己。
有無數人的喊殺聲從白虎裂中傳來。
有滔的煞氣、血氣憑空冒了出來。
巫鐵眼前有無數人影在閃爍,他們手持統一製式的白虎裂,瘋狂的嘶吼著,整齊劃一的向前狠狠突刺。
驚動地的虎吼聲震碎了虛空,那些人影麵前的各種扭曲的身影紛紛崩解粉碎,大地被炸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窟窿,頭頂有一顆顆燃燒的巨石呼嘯著墜落。
一柄柄白虎裂朝著空刺了過去,一頭頭通體慘白、雙眸燃燒著血炎的白虎虛影衝而起,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虎吼聲直衝高空,將那些巨大的熊熊燃燒的巨石轟成了粉碎。
幻象驟然消失,隻有剛剛那一聲虎吼聲殘留的‘嗡嗡’聲響在耳朵中盤旋。
巫鐵揉搓著劇痛的胸口站起身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虎裂。
“他是,我的了?”巫鐵哆嗦著,一步一步的走向老鐵,雙手出自本能的伸了出去。
“這是一柄,屬於真正戰士的槍。”老鐵緊握白虎裂,目光深沉的看著巫鐵,血色光芒落在巫鐵身上,巫鐵皮膚上的溫度快速升高,烤得他汗水都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