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這玩意兒,就是你這些來拚死角鬥,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功勳點換來的?”領頭的少女媧窈冷笑一聲,一手向血玉骷髏抓了過去。
“你換這沒用的廢物,是想要養-鬼麼?”媧窈笑得很燦爛。
巫金的臉色驟然一變,媧窈剛剛向血玉骷髏伸出手,他就好似一頭發狂的老熊一樣,猛地橫過身體,低沉的嘶吼了一聲,一肩膀撞在了媧窈的身上。
山林深處,老熊撞樹,全力一擊,力道驚人。
巫金比老熊的力氣大得多,筋骨也強健得多,橫身一撞,就聽一聲巨響,媧窈悶哼一聲,大口吐著血被他一肩膀撞飛了數十米,一頭撞在了遠處的牆壁上,身體平坦坦的貼在牆壁上半沒動彈。
甬道中掀起了一道狂風,順著甬道‘呼’的吹了出去。
巫金隻是肩膀一橫、一晃,身邊就有巨力震蕩空氣,掀起的狂風讓幾個少女立足不穩,花容失色的踉蹌向後倒退老遠。
“你,你,你……你敢打人!”
幾個少女好容易站穩了身體,她們氣得麵皮發青、嘴唇發白,哆嗦著指著巫金不知道該什麼。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性族人……更是從外逃命而來的外戚男子敢對媧宮嫡係動手。
巫金雙手捧著血玉骷髏,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些少女。
“你們打我,可以。”
“誰敢動這個養魂缽,我就和她拚命……”
巫金咧嘴慘笑:“我本來,就是一個該死的廢物……所以,我很樂意和你們當中的誰、誰、誰一起去死……”
少女們死死閉上了嘴,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
就連挨了一記重擊,斷了好幾根肋骨的媧窈也都強忍著胸膛內的劇痛,不敢開口一句狠話。
巫金的話語中充斥著強烈的意誌,他並不是在著好玩。他真有和她們玩命的心思,他不是在開玩笑。
一個人,無論地位多卑微,當他勇於玩命的時候,總是能嚇住很多人的。
尤其是這些媧宮的嫡係少女,她們何曾見過巫金這樣的勇悍角色?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甬道後方傳來。
“該死的下賤胚子,你是要和誰一起去死呢?”
尖銳刺耳的破空聲傳來,巫金猛地橫跨了一步,但是他沒能避開身後的襲擊,一根拇指粗細,通體漆黑的長鞭打了個旋兒,狠狠的鞭撻在他的肩膀上。
‘啪’的一聲,巫金的肩膀上大片皮肉爆炸性的粉碎,好些碎皮碎肉炸飛出了老遠,大片鮮血從巴掌大的傷口中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脊背。
巫金猛地轉過身,一手護著血玉骷髏,一手握住了腰間劍柄。
一名生得傾國傾城,堪稱香國色的婦人在幾個勁裝女武士的護衛下,緩步順著甬道走了過來。
一條長有七八米的漆黑長鞭懸浮在空中,猶如一條靈巧的蛇,輕靈的繞著婦人盤旋飛舞。
婦人長發披散下來,發梢幾乎垂到了地上。
她的麵容和媧窈有七八分相似,鵝蛋臉精致完美,長眉鳳眼,挺巧的鼻頭,棱角分明的紅唇滋潤異常,莫名給人一種好似草莓一樣甜美的感覺。
她的身量極高,幾乎有一米九的樣子,她腳下踩著一雙大蟒蛇皮製成的高跟高幫靴子,以至於她看上去比巫金還要高出了一拳。
一裘純黑色的長裙穿在婦人身上,令得她好似黑夜中走出的女神,充滿了神秘、尊貴的魅惑氣息。
“金子,你敢打傷你表姐……誰給你的膽子?”
婦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鳳眼眯起,眸子裏寒光四射。
這並不是修辭手法,而是婦人的眼珠真的好似兩顆錚亮的夜明珠,向外噴出了森森寒光。
細細的光芒噴出能有五六尺遠,光芒縮放不定,猶如兩柄短劍在空氣中亂掃。
巫金肅然看著婦人,猶豫了一會兒,他緩緩鞠躬了下去:“姨母……是媧窈她……”
婦人身邊的長鞭驟然一動,‘啪啪啪’連續三聲響,長鞭接二連三的抽在了巫金的腰上,硬生生在他腰間留下了三條半寸深的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