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懸崖,站在金屬橋梁的另一端,總掌令頗為詫異的回頭看著巫鐵。
“真好奇,其實,我救你隻是一時起意,真沒想過你真能陪我過來。”
右手用力的拍了拍左胳膊,總掌令笑道:“還記得我這條胳膊麼?是你斬斷的。我以為,你年紀這麼,總歸會猶豫害怕。”
巫鐵看著總掌令新長出的那條左胳膊。
“猶豫有過……害怕,要實在的,也有。”白虎裂橫在肩頭,巫鐵用力摩挲著槍杆:“但是,見識過朱紫溪的力量後。一切可能提升我自己力量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
“哪怕是和我這個曾經的敵人合作?”總掌令咧嘴一笑,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哪怕是和你這個曾經的敵人合作。”巫鐵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幾個霧刀殺手。
“喂,你沒蠢到還沒報仇之前,又和我撕破臉吧?”巫鐵扛著長槍,一步一步的跟在總掌令身後。
他盯著總掌令的背影,慢悠悠的道:“我的一個長輩告訴我,麵臨強敵的時候,曾經的敵人,大家是可以聯手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總掌令笑了一聲。
向前走了一陣子,他這才開口:“也有道理,但是,真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加入霧刀,我收你做親傳弟子。”
“我霧刀相比長生教,雖然隻是蒼炎域一個不起眼的勢力……可是我有信心,隻要能回歸祖地,擊退長生教不成問題。”
“到時候,我霧刀一統蒼炎域,再向外擴張,搞不好,你以後就是新的霧刀總掌令?”
總掌令一路向巫鐵推銷著霧刀的各種好處,巫鐵隻是一言不發。
橋梁的這邊,是一個寬百米的方形甬道,四壁都是金屬鑄成,地上、牆壁上都刻了極細的線條,有柔和的熒光從線條中噴出,指明了向前的通道。
一行人向前行去,每隔五百米左右,就有一扇厚重的金屬門戶。
長寬都是百米的金屬大門上,一條條極細的線條勾勒出了複雜的圖紋,上麵鑲嵌著一顆顆極細的閃耀著寒芒的晶石。
路過一扇半敞開的金屬大門時,巫鐵特意的用白虎裂敲了一下厚達十米的門戶。
一聲巨響,大門微微顫抖了一下,從門的上方有些許塵土掉了下來。
大門的材質極佳,極其堅硬,極其柔韌。
白虎裂如此重量,巫鐵隨手一擊,居然沒能在門戶上留下任何痕跡。
總掌令和幾個霧刀殺手看了巫鐵一眼,總掌令不無得意的道:“沒見過這等奇物吧?這些門戶,幾乎人力不能完成。就算是蒼炎域最擅長鑄造的魯家,他們也不能打造如此巨物。”
“我霧刀先祖的底蘊,可不是尋常人能想象的。”總掌令笑得很燦爛:“真不考慮一下?我霧刀要複興,當需要人才。”
“我怎麼感覺,這裏要麼是一座監獄,要麼……是一處避難所。”巫鐵沒搭理總掌令,自言自語的咕噥著。
總掌令的臉色微微一變。
一行人停下了腳步,站在甬道中向前後張望了一陣。
暗色的甬道中,一條條細細的熒光紋路中散發出的幽光照亮了整條甬道,沒有虛日那樣明亮,但是也足以看清四周的細節。
筆直的四方形甬道,每隔五百米左右,就有百米大的一扇厚達十米的金屬大門。
厚重的金屬大門並沒有完全開啟,隻是左右挪開了十幾米的空隙讓人通過。
這架勢……一如巫鐵所,要麼像是監獄,要麼就是避難所。
“也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少年了。”巫鐵走到一扇大門前,仔細端詳著上麵那些陰刻進去的深深的紋路,以及鑲嵌在紋路中的細晶體。
不認識。
認不出。
這些紋路組成的複雜花紋,還有這些細的晶體一定有它們的妙用,但是巫鐵如今分辨不出來。
腦海中有極其龐大的知識儲備,但是絕大部分無法調用,巫鐵看了半,依舊是一頭霧水。
總掌令沉默了許久,這才冷哼了一聲:“走吧,這條甬道中危機四伏,如果不是我帶路,如果不是有霧刀曆代先祖留下來的通行秘法,我們在這裏早就死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