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麵帶威嚴的老婦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沉重的權杖重重的一杵地麵。
“祭祀,讓先祖很開心……讓那些卑賤的男丁,進來吧。”
五彩甬道的盡頭,用秘法開啟的石門外,巫金靜靜的站在大群精悍的戰士中。
和上次剛剛得到養魂缽時相比,巫金的體型再次變化了許多。
他的身高已經將近三米,通體皮膚變成了金銅色。
他上身披掛著一套獸頭護心鏡,左右肩膀上戴著肩鎧,腰間纏著一條獸頭蠻帶,臂上裹著厚重的金屬護臂,腰間有金屬護襠,膝蓋以下,腿裹著護腿,腳上穿著一雙尖頭的金屬戰靴。
周身要害被很周全的保護著,巫金袒露在外的肌膚上密布著無數蜈蚣一樣扭曲的傷疤。
重重疊疊的傷疤讓他全身肌肉、皮膚扭曲起來,看上去就好像一個被孩子隨手縫合的布娃娃。
渾身肌肉虯結,宛如一尊用金屬澆鑄的金屬傀儡。
巫金俊朗的麵孔上,同樣密布著七八條扭曲的傷疤,他就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莫名的就有一股煞氣升騰而起,他身邊三步內,沒有一個戰士願意靠近。
在巫金的心口,他用金屬鏈子掛著那個養魂缽。
養魂缽內注滿了秘製的燈油,三點燈火比最初要明亮了許多,足足有拇指大的燈火靜靜的燃燒著,偶爾可以看到燈火中有人影若隱若現。
“金!金!”五彩石鋪成的道路外傳來了急促的呼喝聲。
猶如石像一樣靜默的巫金翻了翻眼皮,他僵硬的轉過身,大步向一個身高近丈的魁梧大漢走了過去。
“傷好了?”巫金肅然看著大漢:“我還以為,你今不會來了。”
“多謝,你沒有在角鬥場上殺了我。”大漢認真的看著巫金,狠狠的點了點頭:“這個人情,我會還給你。”
“好!幫我找到巫鐵,巫太平。”巫金將腰間一個碩大的獸皮口袋接下來來,‘咚’的一下砸在了大漢的懷裏:“巫鐵,我兄弟,我最的弟弟……母親,他還活著,應該就在蒼炎域某處。幫我找到他。”
扭曲、猙獰的臉上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巫金冷漠、遲鈍、猶如傀儡的眼眸中一抹溫情一閃而過。
“他的畫像,我給過你……雖然畫得不是很像,但是見到他,應該能認出來。”
“找到他,帶他離開這一片大域。”巫金低沉的道:“母親,這一片大域,要亂了……媧穀,或許都會被卷進去。”
“爹,還有我們幾個做哥哥的,希望他能活得開開心心的……那子,不是做戰士的料子。”
“帶他離開這裏。聽,在遠方,在更加繁榮,更加富庶,更加文明的大域,有些大域,甚至已經回複了幾分太古的文明。”
巫金充滿向往的,回頭向不知名的遠處望了一眼。
“帶那子離開……不要讓他來媧穀,不要讓他來這裏……我的母族,你知道的……那子來了,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巫金用力的拍了一下大漢的肩膀。
‘嘭’的一聲巨響,就算大漢也算是極其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巫金這似乎並沒用力的一巴掌,依舊拍得大漢齜牙咧嘴,身體猛地矮了一截。
“你……不見他?”大漢愕然看著巫金。
“我,被選中,去探索祖先故地。”巫金輕輕的摸了一下胸口掛著的養魂缽,沉聲道:“誰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淡然一笑,巫金冷然道:“就算不能回來,我和我爹,和兩個弟弟在一起……就不用告訴巫鐵那子了。”
巫金手指重重的戳了戳大漢的胸口:“你和你的兄弟們,講義氣。所以,把巫鐵當成你的弟弟……帶著他,去遠處,去傳中沒有爭鬥,沒有流血,可以安心過日子的地方。”
“父親,希望他一輩子太太平平的……”巫金指了指大漢懷裏的那一個碩大的獸皮袋子:“裏麵的金幣,如果不夠用,以後你養他。沒問題吧?”
大漢深沉的看著巫金,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巫鐵,是我自己的弟弟。沒問題。”
巫金咧嘴一笑。
秘法開啟的師門中,媧岫帶著百來個重甲壯婦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