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客人,我是酒店的掌櫃,您可以叫我冬掌櫃……這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誤會呢?”
冬掌櫃有感玄境的修為,而且似乎已經到了感玄境巔峰的水準。
和這些隻顧熬煉肉身,一個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六道宮外門弟子不同,冬掌櫃走的不是六道宮淬煉肉身的苦修路子,他的感知力比這些弟子強大了許多。
他和石飛、炎寒露他們一樣,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巫鐵這具看似瘦削的身體內,蘊藏的猶如太古魔獸一樣恐怖的危險感。
那是食物鏈頂端獵食生物,對食物鏈底端的食草動物天生的壓製。
猶如小雞崽子麵對一頭霸王龍,冬掌櫃渾身的毛孔都縮緊了,一根根汗毛下意識的豎了起來。
“這是我的朋友,或許是誤會吧……不過,不要緊,趕緊上一桌上好的酒菜……”
巫鐵笑著向冬掌櫃點了點頭,並沒有專門的替魔章王分辨什麼。
“他帶著一群娃娃,又吃又拿的弄了好多烤肉……他可真沒給錢。”一個憨頭憨腦的大漢侍者呆愣愣的說道:“他自己承認他吃霸王餐,他自己說給不出錢,要我們揍他……”
大漢侍者的話沒說完,巫鐵已經取出了一塊狗頭大小的天然金塊,隨手拍在了身邊的長桌上。
“冬掌櫃的,麻煩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另外,帶我的朋友去我們的房間,給他一套幹淨的衣服,讓他梳洗一下,換一套衣服。”
巫鐵微微一笑,五指在金塊上一彈,‘唰’的一下,天性柔軟綿韌的金塊,居然就無聲無息的化為了一蓬極細極細的金粉,‘淅淅索索’的堆在了桌子上。
金粉太細太細,以至於好些金粉猶如霧氣一樣升騰而起,化為一片綿綿金霧順著桌麵漂浮滾動。
冬掌櫃的臉色驟然一變,他轉過身,衝著那憨頭憨腦的侍者一耳光抽了過去:“蠢貨,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人家客人和你們開玩笑,不行麼?不行麼?”
“整天就知道練力氣,練力氣,看看你們,一個個呆頭呆腦的……蠢得和後麵院子裏養的豬玀獸一樣,以後怎麼找媳婦?怎麼生娃兒?滾,都給我滾,趕緊去準備酒肉……宰一頭豬玀獸,趕緊宰了烤了送上來。”
冬掌櫃笑容滿麵的,親自將巫鐵的安排一一落實了下去。
那些在飯堂用餐的客人眼看沒熱鬧看了,一個個大聲小聲的噓了幾聲,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過了一刻鍾的樣子,巫鐵等人在飯堂角落裏的一張大桌邊坐定,換了一身衣服,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魔章王一臉無辜的坐在了巫鐵身邊,幹巴巴的笑著。
“吃霸王餐?不怕被打死麼?”巫鐵給巫女切了一大塊烤肉,好奇的問魔章王。
“這幾天,演了幾場小戲法,唱了一些新奇的歌曲,換了一些錢。”魔章王帶著一絲尷尬的笑著:“可是,團裏有幾個老人病了,錢都拿去給他們買藥劑了,沒錢了……”
攤開雙手,魔章王無奈的說道:“那群娃娃饞,想吃肉……正長身體,成天啃蘑菇塊可不行……所以,按照以往的慣例,帶他們進城來吃東西。”
耷拉著眼皮,魔章王臉皮有點發紅的咕噥道:“我先進來點東西,孩子們進來吃飽喝足,然後帶著一些酒肉離開……我留在後麵,讓人家打一頓,差不多事情就過去了……”
“慣例?”老白胃口小,已經吃飽了,他捧著一個有他腦袋大的酒盞,一邊喝著用植物根莖製成的發泡淡酒,一邊好奇的問魔章王:“怎麼會沒被打死呢?我們鼠人好多兄弟,也學著不給錢吃東西,基本上都被打死了……”
“欸……我比較,耐揍。”魔章王苦笑看著老白:“其實每次,他們都是要把我打死的,好多次,他們也都打死了我……但是,那種狀態,我也不算死,他們把我丟出去後,我總能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