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女笑道:“是司馬閻大人的命令。”
兩名少女微笑看著巫鐵,笑容素雅、嫻靜,淡淡的,沒有任何惡意,卻也沒有任何旁的意思。
她們是白梨院精心訓練的侍女,她們其實也屬於帝國軍部的精銳士卒之列,她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奉命行事,她們對巫鐵的笑容很標準,很熱情,但是絕對不親近。
“兩位姑娘,那,司馬閻大人,可有任何命令留下?還有,我的那幫兄弟?”巫鐵眯著眼問兩位少女。
兩女笑著,輕輕柔柔的回答了巫鐵的問題。
巫鐵昏睡的七天時間中,薑平、蔣括等人固然是被自家人接回去養傷了,和巫鐵同時被送來白梨院的,那三千多名在戰堡中突破了命池境,得到血旗洗煉後資質變得超凡脫俗,同時得傳了六轉元功的巫鐵下屬,他們早在三天前,就已經絡繹蘇醒。
在白梨院休養了兩天後,就是兩天前,巫鐵的這些下屬就在軍部命令下,已經離開了白梨院。
至於說他們去了哪裏,兩女隻是奉命照顧巫鐵,每天給他服下一顆療傷丹藥,每天給他點一爐黑甜香讓他睡得和死豬一樣……軍法嚴明,她們並沒有打聽和她們無關的事情。
在軍中,亂打聽顯然不是什麼好習慣。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我的那些兄弟去了哪裏?”巫鐵直勾勾的盯著兩女。
“是的哩。”兩女依舊是很淡雅、很嫻靜的笑著。
笑容很美,一如那白梨花,可是絲毫都不親近,一點兒都不親近。
巫鐵的臉抽了抽:“那麼,我……”
‘叮’的一聲,屋子裏,床榻前的方桌上,一枚小小的玉磬發出一聲清脆的震鳴。兩女同時笑了起來:“是軍部的軍令來了。”
兩女走到桌邊,伸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玉磬,一縷幽光升起,幽光左右擴散開,一片細密的文字浮現在幽光中。
“大人立下功勞,軍部考功司請大人速速去考功司覲見。”兩女同時笑著:“大人,這裏有剛剛為您量體裁衣做的五品都尉官服,還請大人迅速更衣,萬萬不要誤了軍令。”
兩女很麻利的伺候著巫鐵脫去了身上睡衣,換上了一整套五品都尉官服。
白梨院內有專門設置的傳送陣,通過傳送陣,巫鐵很快就來到了大晉神國軍部所在安陽城內,皇城西邊的一棟占地近萬畝的大院落裏。
大晉軍部緊貼著大晉皇城,東側就是皇城高高的內城牆,北麵、西麵、南麵,也都是高牆,隻是這三麵城牆比皇城的內城牆矮了九丈、窄了三丈而已。
和流光溢彩極度奢華的皇城建築不同,大晉軍部所有建築都是用的黑色石材製成,打磨得平平整整的石材通體漆黑,不反射絲毫光彩,行走在這黑漆漆的建築群中,莫名的就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沉重的壓力。
巫鐵從傳送陣中走出,就有兩名大晉軍部考功司的小吏等在外麵,他們呼喝了一聲‘霍雄’的名字,就帶著巫鐵順著一條甬道走了一陣子,來到了軍部考功司中。
燈火通明的軍部考功司大堂內,一名身穿黑色長袍,氣度雍容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張大案後麵,身後赫然是一座巨大的畫屏,上麵是一幅極大的巨龍騰空而起、張口吞噬紅日的圖卷。
巫鐵剛剛走進大堂,坐在大案後的中年男子就開口了:“霍雄都尉?你這些年,所建的功勞,很多,也很好……所以,軍部給你一個極好的去處。”
一卷文書直接從中年男子麵前的大案上飛起,‘唰’的一下到了巫鐵的麵前。
“喏,晉三品將軍,去大晉西南新開辟的大澤州獨領一營,負責鎮壓大澤州境……恭喜霍雄將軍,從今日起,你也是獨鎮一方的大將哩,大澤州內,所有將士任你生殺予奪,恭喜,恭喜!”
中年男子笑得很燦爛:“還不速速領了軍令,然後……趕緊去上任罷?”
巫鐵愕然抬起頭來,看著這中年男子。
他突然明白過來,他這是被人摘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