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鐵愕然看著白衣少女。
蘇禾微微皺眉,然後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紅裙少女朱鹮則是猛地跳了起來:“哈?放他走?”
用力的搖了搖頭,朱鹮晃動著拳頭大吼道:“憑什麼?好不容易才把他抓過來。這家夥骨頭這麼硬,為了抓住他,我拳頭都揍得生痛!”
白衣少女冷冷清清的看了朱鹮一眼,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猴子一樣蹦躂不停的朱鹮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是白鷳,大晉太子晉王司馬聖長女。”白衣少女看著巫鐵,淡淡的說道:“回去,給你的上司說,我等,對大晉並無別的心思,他們不用派人來了。”
巫鐵咧了咧嘴,幹笑了一聲:“怕是我說的話,沒什麼用。”
要找他們的人,是當今大晉的神皇。這麼多年了,樞機殿都還在鍥而不舍的派人尋找他們,眼下好容易抓住了他們的痕跡,怎麼可能輕鬆放過?
白鷳依舊是冷冷清清的,通體透著冰山一樣的寒意。
她不搭理巫鐵,而是看向了朱鹮:“之前樞機殿的人,是生是死?”
朱鹮低下頭,兩根食指在胸前撞來撞去的裝可愛模樣,聽了白鷳的話,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全都抓起來了,全都禁製住了,在玄陰潭裏收集玄陰神液哩。”
巫鐵愕然看向了朱鹮,他沉聲道:“據逃出去的龍浪所言,他的手下,全都被殺了?”
一旁的野蠻丫頭‘哈哈’笑了起來,她得意洋洋的看著巫鐵笑道:“他們都中了藥公公的‘幻蛾粉’,一個個昏天黑地的,所見、所聞、所思、所為,都是假的……嘿嘿,全部生擒,一個都沒放過。”
巫鐵愕然,他看了看朱鹮,又看了看白鷳,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沒死啊?”
白鷳淡淡的說道:“之前被發現的一些樞機殿的人,實實在在的有很多被當場擊殺,還有一些被俘虜的,被禁製了為我們采集各種天地奇珍,熬不過,也多死了。”
“不過,你們很幸運,你們可以活著回去。”白鷳擺了擺手,沉聲道:“朱鹮,將霍將軍,還有那些樞機殿所屬,全部釋放吧。霍將軍,給你的上司說,不要再派人來了。”
“在我執掌東宮所屬之前,或許一些老人還有複辟之思……但是現在,我隻想帶著所有人安靜、逍遙的活下去。”白鷳輕柔道:“我們對大晉皇位,不會有任何威脅。這句話,還請你轉告給你的上司。”
巫鐵咧咧嘴,看了看在自己手中劇烈震蕩的遁龍樁和天師印,最終歎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手。
朱鹮目光如火,狠狠的盯著他。
蘇禾身後的兩個老人中,也有一人目光不善的盯著巫鐵。
大殿外,有數十名重甲中年悄無聲息的出現,手按佩劍劍柄,成弧形圍住了殿門。在這數十名中年男子中,有過半的人目光平和,很冷靜的看著巫鐵。
而剩下的近半中年,他們的目光就和朱鹮,就和蘇禾身後的那個老人一樣,很凶狠,很淩厲,帶著極強的威壓和侵略性。
巫鐵心裏暗自感慨。
看樣子,這故太子留下的人手,已經分成了兩個陣營。
比較激進的,大概是以朱鹮為代表,想要對大晉神國做點什麼吧?甚至朱鹮故意縱放龍浪帶著百來個下屬走脫,縱放他們吸引更多的大晉神國大軍來襲,這都是他們有意為之。
而白鷳,還有一部分東宮老人,他們顯然對競爭大晉神國的皇位已經沒有了太大興趣。
他們寧可很逍遙,很清淨的過日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白鷳影響了這些‘和平派’的東宮老人,還是那些東宮老人,影響了白鷳。
“大姐啊!!!”朱鹮又蹦跳了起來,她大聲的叫嚷道:“放這個姓霍的走?九龍爐找誰賠償?還有,那些樞機殿的人,我們正缺人手呢。玄陰神液,可是關係著……”
白鷳擺了擺手,淡然道:“缺了樞機殿的這些人,我們就真個沒辦法了麼?蘇老大人前些日子收服的那一群銀角蠑螈,不是在玄陰潭做得很好麼?放人吧,不要再起波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