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隻想趕快把你押回京城交了差,然後回家洗個熱水澡……”李大捕頭一副很可憐的樣子道:“再來呢!用力的撲向床上,“砰”的一聲,躺下來睡覺。”
說著,肚子又“咕嚕”一聲。
當真是餓極了。
腦袋才想到,忽然鼻子裏就有一陣烤肉的香味。
李嚇天和董斷紅的精神來了。
“我們好像很久沒吃肉了。”
“別說肉,連東西都沒得吃!”
“別急!我好像聞到了香味。”
“我相信,我也聞到了。”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跟那個人交個朋有友?”
“如果人家願意的話……”
他們說這六句話的時後,已經看到了香噴噴的肉。
當然也看到了魏塵絕和章大美人。
“快點過來吃吧!”
章兒鈴笑的好愉快,道:“跑了那麼多路一定很餓了。”
不餓的是豬!
李嚇天一點也不客氣,伸手一大隻雞咬了。
反正現在是豁開了。
被刀砍死也算英雄一條命。
如果是被餓死,傳出去那才是大笑話。
肉吃飽了肚子還有酒。
而且是相當好的那種。
李嚇天用力嗅了一下鼻子,啜了第一口可是心滿意足道:“好啦!姓魏的,現在吃飽了有力氣陪你玩了!”
董斷紅也在摩拳擦掌道:“你打算如何?”
魏塵絕的目光一直看著刀鞘,動也不動。
有些人的習慣是永遠不會改的。
“有兩個女人落入慕容吞天的手中……”魏塵絕淡淡的道:“可是在半個時辰以前又落入武年年的手上。”
卓夫人和何悅玨?
聽話的人“噓”了一口氣,落在武大小姐的手上可是好說話的多了。
“但是立即又由邱道長製住了武年年……”
咦!這不是更好嗎?
姓魏的臭小子幹啥愁眉苦臉著?
“難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是!”魏塵絕雙目一凝道:“是八路英雄中的孤主令、安西重和陳相送……”
好!真他媽的好玩極了!
李嚇天苦著一張臉用力歎道:“幹啥?哥哥我隻不過是單純的送一個人入京問斬,怎麼會惹出這些人這些事來?”
“因為你送的不是普通的人。”
董大盜爺倒是得意的笑道:“有些人一輩子還碰不上這種成名的好事哩!”
李大捕頭忽然想起了以前曾經想過的一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把他的,董小子的、魏臭小子的仇人全部加起來,那不是有半個武林之多?
現在的情況看,好像是差不多。
章兒鈴忽的笑了笑,輕輕道:“吃飽喝足了,接下來你們要做的事就是反擊!”
“你們?”李嚇天翻眼道:“那你幹啥?”
“看戲呀!”章兒鈴笑道:“不可以嗎?”
她看了看李嚇天,又看了看董斷紅。
兩個男人都沒有出聲。
她很滿意的笑道:“我想應該如何進行,你們都是很有一套的人物。”
“三個和尚沒水喝”,你聽過這句話沒有?
“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
這也是一句很有名的話。
可是如果是三個相當有份量的人物同時要去做一件事,你想他們的計劃會是什麼?
“沒計劃!”一個很老很老,卻是很有智慧的人嗬嗬笑道:“你認為呢?”
“問我?冷大先生的話誰敢說不是?”
冷大先生?
這位武林中人人敬仰如神明的“天下第一諸葛”冷**也在妙峰山?
那麼坐在他身旁,嘿嘿玩著線絲的人會是誰?
那絲好細。
細到似有若無,但是絲線上的氣勢可大了,隻有天蠶絲才會有這種感覺。
蘇小魂?
“喂!你們兩個都還活著?”有人頂著大光頭一屁股坐了下來,拍著腦袋道:“真是難得!”
冷大先生輕輕一笑,一身雪白的衣袍更亮了,有如是佛輪般的光輝。
“挽袖行動大概成熟了?”
“差不多了吧!”大悲和尚點了點頭,哈哈道:“那個小皇帝下詔了?”
冷大先生一笑,心想這和尚真是小看人了。
冷**想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要不到手?
詔是:“奉天承運,皇上詔曰,姑念董斷紅獻出十年“辛勞”所得,且免一死……”
沒有計劃的計劃是什麼?
那就是每個人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
反正誰把人救出來誰就是對的。
偏偏就有這種事。
三個人用的方法都是一樣。
隻不過他們由不同的方向走向孤主令、安西重和陳相送的麵前。
“咦?我們又見麵了!”李嚇天大笑了起來。
董斷紅也笑道:“真難得你的想法跟我一樣……”
“慢著!是你們跟我一樣……”魏塵絕的聲音永遠是淡淡的有如不關己事。
孤主令的瞳孔縮了起來,嘿嘿道:“很好,原來你在這裏……”
魏塵絕淡淡的沒有表情,卻是低下頭去看著手上的刀鞘。
好一股霸氣已起!
不!不是霸氣。
而是一股塞滿空氣每一個角落的力量。
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孤主令有點吃驚,也笑的有點勉強道:“看來,你到天竺的成就不差?”
魏塵絕的目光不移,聲音則緩緩的蕩起道:“我們之間,很多事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哈哈哈……”安西重的雙戟一揮,晃在三個女人的背後冷冷道:“這三個女人的命你們認為如何?”
“很值錢!”
董斷紅冷冷道:“比你們三個值錢!”
安西重的臉色一變,忽然眼角看到三道人影一動。
董斷紅就是找他。
魏塵絕當然是對著身前的孤主令就是一刀。
李嚇天又歎氣了。
為什麼每次最麻煩的總是留給哥哥我?
陳相送的暗器很可怕。
但是李大捕頭煩惱的是,如果傷了這三個女人一個老道中的任何一個怎麼辦?
所以他出手的方式不得不大膽,也不得不冒險。
整個人幾乎是貼著地麵反身,雙掌護胸而去。
陳相送的暗器果然驚人。
一蓬散開之後又是一蓬。
第三蓬打出來的是隻有一件。
一件他認為可以和唐門的“觀音淚”,米字世家的“鳳眼”相媲美的“秋水露”。
李大捕頭的左臂撐住了第一波暗器揮開。
右臂則對付第二波的暗器。
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成了大字狀的迎向那顆深紫色的“秋水露”。
紫色充滿了神秘的感覺。
神秘的死亡氣息。
陳相送絕對有把握自己的目標一定沒辦法觸及到自己。
因為李嚇天根本就像一個肉靶子。
要變身法,不及!相收手相擋,不及。
那他還能怎樣?
除了死!
李嚇天竟然在笑。
在三個女人的驚叫,一個老道士的訝叫和一個暗器高手不可相信的情況下笑著。
不,不是笑。
因為沒有人的笑容會閉的這麼快,這麼緊。
緊張的緊!
陳相送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最得意的暗器竟然叫人家用牙齒狠狠的咬住!
然後在不相信的情況下全身一麻。
孤主令也不相信。
不相信魏塵絕的刀會有這麼一天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很好!”他的聲音低沉有力道:“孤某總算見識到“大禪一刀”的真正刀法!
身旁傳來安西重的歎息聲。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的雙戟下還敢這麼強悍的出拳迎上來。”安大英雄苦笑道:“原來能成為一個大盜爺也不是平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