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姐姐,請問姐姐的芳名是?”小胖子掙紮著問道。
蕭蕭衝他莞兒一笑,“蕭蕭。”
她這一笑,萬紫千紅的百花都要為之失色了。
有了銀子,蕭蕭準備先去找地方吃頓好的,結果館子還沒找到,就看到奈雲誌急匆匆的向她跑來。
嘿,來的還真是時候。
蕭蕭笑著朝他揚了揚手中的銀子,“大哥,走,我請客,想吃什麼?”
“你這小丫頭,還有閑情逸致吃東西呐,二娘他們出來沒看到你,以為你又跑了呢。”奈雲誌小心的責備道,眼裏卻滿是愛意。
蕭蕭吐了吐舌頭,“有你在,我能跑哪去啊。”
“好啦,別貧嘴,先跟我回去吧。”奈雲誌寵溺道。
蕭蕭向他求情,想先祭一下她的五髒廟,可想法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奈雲誌給駁回了,說什麼爹和二娘在家裏等著,要先回去報平安什麼的。
懶得跟他扯什麼大道理,蕭蕭不跟他頂嘴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奈雲誌那不慍不火的性子,總是沒來由的讓人信服,你要跟他貧嘴,他指不定要說一大堆道理呐。
那些聽不懂的話,隻會弄得她暈頭轉相,七昏八素的。
美女有很多種,有博學多才型的,有知書達禮型的,有溫婉賢慧型的,有琴棋書畫無所不會,十項全能行的,當然,也有蕭蕭這種,中看不中樣,詩詞歌賦一句不會的花瓶型的。
雖然要說一句不會那也太埋汰她了,可就她那會的幾句,是別人的不說,放在這群學富五車的才女當中,那簡直比都沒法比了,你要是敢說你會,那就是在自取其辱。
還好回去她的那個奈爹爹並沒有說她什麼,隻是告誡她要小心,她那個二娘是敢怒不敢言,畢竟,當家的在這嘛。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二娘她們還是會來找她麻煩,但她完全沒把她們當回事兒,很快,選秀的日子就到了。
這皇帝選妃,果然是空前盛世啊,不管是大官還是小官的小姐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國色天香的爭相竟選,那一重又一重的關卡,讓蕭蕭不禁一個頭兩個大了。驗了這裏驗那裏,學了這樣學那樣,本來蕭蕭就不是一個好學的孩子,這一天下來安排得滿滿得,容她喘口氣的時候都沒有,這殺人還允許別人留個遺言呐,這皇宮也太沒人性了,想累死她啊。
累就不說了,關鍵是還特悶,這裏的女人,沒個能說話的,要不就認為你想巴結,要不就認為你會害她,個個把自己保護得跟個小雞仔似的,蕭蕭也懶得跟她們費勁,本來早就過了就寢的時間,可蕭蕭翻來複去的怎麼也睡不著,索性一個人偷溜到小河邊去散散心。
黑夜靜謐,隻有蟲鳴鳥叫的聲音,黑色的天幕,掛著一彎新月,顯得分外清冷,那幾顆散落的星光,即使再亮,也不足以照亮腳下的路。
或許是因為這夜的寂寞和月的清冷,蕭蕭的心情愈發低沉,這個地方,她不喜歡,這裏做的一切事情,她都好討厭,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為什麼是她?珊珊,我想你,我想回家。
她們說好會一直在一起的,哪怕是以後嫁了人,也會住一起,在那麼漫長而孤寂的童年,是她這個不同父不同母的姐姐陪她度過的,她是父親的第二個妻子帶過來的孩子,她本來應該很討厭她的,因為母親死後不過一年,父親就再婚了,她討厭父親的不專情,見異思遷,所以他帶回來的所有女人,她都討厭。
可珊珊卻讓她很佩服,她從來都不會哭,即使被比她大的男孩欺負了,她永遠都堅強的對她微笑,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父親忙於公司無瑕照顧她們之際,是她學會做飯,做給膽小的她,照顧她,有人欺負她,她都會奮不顧身的衝出去,自己明明都傷痕累累了,還要來安慰哭鼻子的她,也是因為這樣,她去學跆拳道,她發誓要保護她,因為,她是她最親愛的親人。
越想越難過,越難過就越絕望,蕭蕭從來都自稱為女俠,樂觀不服輸是她很驕傲的東西,可現在,那兩樣東西卻不堪一擊,前路無望,那她待在這裏有什麼意思,可是,她要如何回去呢?有誰來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