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三節課過後,李蕭木從教室裏出來,走到學校大門口,等了不到十分鍾,謝雨馨就出現在李蕭木麵前,這也許是乖乖女人生當中第一次逃課,顯得有點緊張,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由的感歎怪不得把那周遊迷得下藥,又直又長的秀發,飄逸動人,鵝蛋型臉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皮膚潔白如雪,秀直的長眉下眼睛深邃而靈動,鼻梁挺直,一路小跑過來,鮮豔的紅唇一張一合的喘著氣。
好在李蕭木從小在王燕這種紅顏禍水級的美女跟前長大,對美女有相當的免疫力,沒有盯著謝雨馨看太久。
李蕭木看到謝雨馨準時赴約,來了也不問要去哪,不禁打趣道:“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是壞人?”
“憑女人的直覺我就知道你不是壞人。”謝雨馨嘴角含笑的說道。
“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果然不錯。傻姑娘,我不是壞人,但也絕不是什麼好人。”李蕭木對謝雨馨的回答感到無語,憑直覺認定一個人不是壞人,這事也隻有女人才幹得出。
“如果你也是壞人,那我也認了。”雨馨望著李蕭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的樣子。
“那你就認命吧,從現在開始我立誌當一壞人。”李蕭木一臉正經的說道。
“那我豈不是罪莫大焉,讓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壞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謝雨馨故作虔誠的模樣,讓李蕭木想到蓮台上的觀音,嫵媚多姿卻又寶相莊嚴。
“哈哈哈,走吧,車子就在前麵。”李蕭木哈哈大笑起來,領著謝雨馨往學校邊上的一個公交車牌走去。謝雨馨以為李蕭木要帶自己坐公交車去,右手連忙伸進口袋看有沒有零錢,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
離公交車站牌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奧迪,李蕭木走進公交車站牌,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此人正是張震張秘書長,三年的時間從一個普通的科員升到了市委副秘書長,在市政府年輕一代裏風頭一時無兩,正是春風得意的好時候,臉上難免有一絲傲氣,但見到李蕭木不由得收起這份傲氣,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與眼前的少年有莫大的關係。
“張哥,麻煩你了。”李蕭木笑道。
“見外了不是,蕭木,上車吧。”張震走到車後為李蕭木打開車門。
“來,雨馨。”李蕭木牽著一臉震驚的謝雨馨進了車,張震坐在副駕駛位上,吩咐司機開車。
“蕭木,小女朋友?”張震半開玩笑的問道。
“不是,就是同學,上次那位周公子在飯店調戲她,我看不過出手教訓了一下他,沒想到學校要把我開除,這不就來麻煩張哥了嗎?”李蕭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事情經過。
“不麻煩,你在錦江市被人欺負,這不是打高市長的臉嗎?待會叫那什麼周副縣長和他那不成器的兒子給你們賠禮道歉。”張震一臉氣憤的說道。
車子裏張震陪著李蕭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而在李蕭木將要吃飯的飯店裏一對父子正坐立不不安的等待著。這對父子就是周遊和他父親,話說上次飯店混戰之後,李蕭木一椅子把周遊的手砸折了,周遊身後的跟班連忙把他送到縣裏最好的醫院並通知周遊父母,當周遊父母趕到醫院時醫生正在給周遊正骨,然後才能打石膏,由於這個過程不能打麻藥,周遊疼的殺豬般叫喊起來,周遊的母親最是溺愛自己的兒子,一聽兒子在手術室裏麵叫喚,當真一叫一斷腸,頓時就哭得稀裏嘩啦,一邊哭一邊逼著身邊的老公打電話要求學生嚴懲凶手,卻不問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被別人打斷手。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周遊和他母親。
周遊是家裏的獨生子,周副縣長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但老婆是別人的好,兒子是自己的好,這打在兒身是疼在父身,聽著兒子的哭喊,心中憤怒可想而知,加上妻子在耳邊添油加醋,立馬打電話給校長要求嚴懲肇事者,校長不敢怠慢,作出了開除李蕭木三人的決定,最後是胡老師求情,加上校長也不願把事情鬧大,和周副縣長一番討論之後改為負擔醫藥費和賠禮道歉,不料李蕭木是個硬骨頭死活不道歉,在周副縣長認為這是給臉不要臉的行為,這讓副周縣長很惱火,又打告訴校長要求學校把李蕭木等人開除。
風水輪流轉,周副縣長轉眼就嚐到了自食惡果的味道,昨天的一個電話讓周副縣長頓時慌了神,校長來電話說李蕭木可能是市委副秘書長的親戚,這消息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把周副縣長震的是七葷八素,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來,一整天也想不出辦法來化解這場紛爭,看著那不爭氣的兒子真想一巴掌拍死算了。
今天早上張震給周副縣長一個電話,說是中午一起吃個飯,周副縣長知道肯定是為兒子的事,但勢不如人也沒辦法,帶著手上還打著石膏的兒子早早來到飯店等候李蕭木等人的到來。吩咐兒子等下無論李蕭木怎麼刁難都要忍耐,在周縣長看來相對於仕途,是可以犧牲一部分尊嚴的。
在周副縣長第七次低頭看手表時,李蕭木乘坐的車子也抵達了飯店,張震打開車門帶領李蕭木和謝雨馨進去,在飯店等候多時的周縣長看到張震進來立馬帶著兒子迎了出來,嘴裏賠笑道:“張秘書長大駕光臨,不甚榮幸,來來來,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