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穀大聲道:“是的,姍然的母親一直活的好好的,至於為何如此,某些人比誰都清楚。”
“真的嗎,那你還不快些帶我去見她老人家。”玉姍然破涕為笑,忽又露出憂色:“這麼多年娘為何一直不來看我,是了,她一定有好多說不出的苦衷。”
“翡翠城個個以為你母親早已離世,怎知她卻被某個負心人困在一個密室裏,一十五年不曾得見天日。”
玉老爺第一眼見到玉佩,心中已經全然明白:“原來事情壞在這個賤人手上。這個賤人,一生就知道同我作對,這次若不宰了她,實難解我心頭之恨。”
玉老爺臉色陰鷙,突的拔地而起,搶到淩若穀近前,出手如電,一把奪過了玉佩。
玉姍然呼道:“爹爹,娘在哪裏,你快告訴我。孩兒這就將娘接回來,咱們一家團聚。”
玉老爺臉色更加難看:“你娘早就死了,這個玉佩說不定是他自墓中盜來的,我正要查問與他,你偏要上來添亂,還不快快給我退到一邊去。”
玉姍然方才聽到淩若穀話中暗藏玄機,這下哪裏肯依,哭道:“就他這個榆木疙瘩,來翡翠城也不過半個月,又怎會知道娘親的墓地所在。難道這些年來,爹爹就從來都不曾想念娘親嗎?莫非娘親本來就是給爹爹關了起來的?”
玉老爺聽了是勃然大怒,一掌摑在玉姍然的臉上,頓時現出五條紅色的印記:“你個小畜生,跟你娘一樣吃裏扒外,竟然寧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你爹。”
“是呀,娘不在了,這裏都是你的天下,你就可以盡情欺負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誰會想到你竟是這樣的絕情,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裏竟不值半文。”玉姍然捂住臉,止住了哭聲,愣愣的看著玉老爺,仿佛麵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你打呀,打死我算了。”
玉老爺見她越說越放肆,抬手又要打來。淩若穀伸臂一隔,將他擋了回去。
兩人一觸即分,玉老爺隻覺手臂發麻,不由暗自心驚,這小子半個月不見,內力竟然渾厚如斯,照這樣的進境,若再過些時日,較量起來豈非要落在下風。今日如不殺了他,必然養虎為患,反遭了他的毒手。
玉老爺更不打話,開碑手使出十成勁力,招招狠辣,都是必殺之技。大廳中頓時罡風四起,圍觀者不由都向後退去。
玉姍然呆在當場,全然不覺危險近在咫尺。淩若穀想要出手相救,無奈被掌風所迫,自顧不暇,心中大怒:“這老賊果然心狠手辣,隻顧傷敵,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是了,黑衣女子說了,姍然的父親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現下惱羞成怒,多殺個把人算什麼。”當下不及多想,運起絕影功,拿雲手便施展開來。
舞碧空見玉姍然身處險境,猿臂輕舒,隨手一攬,內力一吐,輕輕將她身子托起,拉出圈外。
玉姍然飄然落地,人已在兩丈開外,心中驚疑不定,仰麵道:“大哥,他……他怎麼辦,你救救他吧。”
舞碧空微微一笑:“姑娘無需擔心,依在下看來,淩公子暫時不會落入下風。”玉姍然聽了此話,稍覺心安,目不轉睛的瞪著場內的一舉一動。
眨眼間,兩人已經各自攻出幾十招,一個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是老謀深算,鬥了個旗鼓相當。玉老爺出手剛猛,勁力所到之處桌椅板凳一觸即碎。淩若穀神功初成,內力充沛,對方襲來時,自然生出抗力,麵對飄飄掌影,卻是凜然不懼,挺身迎上,見招拆招,還算遊刃有餘。
又纏鬥了片刻,玉老爺見一時難以占到上風,心中焦躁,忽的身形陡變,出掌突然慢了下來,左邊擊出一掌,右邊攻出一掌,中間空門大開,看似全然不著邊際。
淩若穀大喜,以為玉老爺年紀大了體力不濟,探手急進,直取對方中宮。他自那日在怒水河畔的山洞裏習得陰陽調和的運氣之法,而今又喝了靈蛇之血,得了玉虹之助,內力早非尋常練功之人能比,但終究缺乏臨敵的經驗,中了玉老爺的誘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