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幢道:“少俠可知普風是何人?”無風從先羅國那審問夜行人時,聽說普風便是大金國師。便說道:“莫非是大金國師,人稱北陀的那位。”
寶幢道:“不錯,就是他。”
無風道:“他是大金國師,發個官貼自是不奇,但這貼子半是官貼,半敘私交。聽說他也是位出家人,難道說他和少林有什麼淵源不成。”
寶幢道:“他是我的嫡親師叔。”
無風道:“這......”
寶幢道:“此事說來話長......”正在此時,忽聽得門外腳步匆匆,來的是知客堂長老,說是門外有一胖大和尚要求見方丈,問他來曆,卻是不說,隻道是方丈大師來了就識得。且言語間對本寺甚是不敬,伏虎堂二羅漢聽不過去,出手護法。也不知這胖大和尚使了一個什麼法,二羅漢一個斷了上臂,一個斷了腿骨。還說方丈大師再不出去,此人要掀翻了少林寺。
寶幢道:“難道是他來了......”
當下和無風寶鍾寶蓋來到山門之外,果見一名胖大和尚,身高丈八,獅鼻闊口,臉如銀盆。身披大紅袈裟,頸中掛著一串佛珠,每一料有雞蛋大小。
寶幢道:“果然是師叔來了。寶幢正自思量如何回複師叔法貼,想不到師叔竟親自登門,不知師叔此來有何見教。有話倒可商量,犯不著金鋼怒目,大發獅子吼,雖說我等皆是後輩,寺中小輩不認識你,也情有可願,師叔早年破門出寺時,他們還未入少林之門,但師叔如此做派,不也傷了同門之誼。”
無風聽他口稱師叔,便知來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北陀普風和尚。此人雖非人們傳言中的三頭六臂,但一代宗師,氣勢畢竟與常人不同。
普風笑道:“你如早些出來,我也不與他們計較,隻是他們太也無理,不知天高地厚,不給點見麵禮,他們哪將祖師爺爺放在眼裏。”
寶幢道:“按理說,師叔早年離寺之後,已不列少林門牆,但聽說師叔向來以少林正宗自居,開創遼東少林一派也屬不易,如能廣宏佛法,實乃少林之幸。”北陀冷笑道:“數十年前,我與你師父普修師兄反目,如我無今日之功夫名望,隻怕早已被少林被當作叛徒捉了,廢去武功,關在後山思過。”
寶幢低眉合什道:“阿彌陀佛,欲為諸佛龍象,先作眾生牛馬,師叔身在空門這麼多年,難道還如此執著麼?”
普風道:“你們說得好聽,少林寺中門規等級如此森嚴,僧階身份高的,哪將下麵的人放在眼裏,什麼作牛作馬,說得好聽罷了。”在場眾人雖覺他說得不好聽,但聽他講的隻怕句句是實。方丈道:“佛門中人,講究普濟蒼生,師叔當年如能在後山靜修,於師叔也未必便是壞事,當年嶽元帥軍營之中,要不是師父手下留情,師叔今日還能在此麼。”,普風聽他言下之意自已助金人作了許多大惡,大怒道:“不錯,當年普修他本可以殺我,但這人假仁假意,一如他過去的為人,要不是他這種兩麵三刀的手段,在師父麵前搬弄是否,當年我也不會離開少林”,眾人心想:“這其中竟還有這許多事情,當年武林傳言,師兄弟兩人不和,普風一怒之下離開少林。現下聽來,似乎他本不願意,而是被師父師兄逐出門牆的。”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他始終以少林正宗自居。
當下北陀和寶幢動起手來,寶幢不敵,南尊突然現身,一場惡鬥,在少林知客堂之中,南尊打個稽首,北陀合十還禮,道袍僧袍被內氣所激,在場眾人隻感一股巨大的氣流撲麵壓來,呼吸為為之一停,無不窒息。一對金跋赤焰手化入陀羅尼掌,由黑轉白,由白轉紅,練到第九層時,手掌變為金色,具無量力,能破一切法。北陀笑道:“德化道兄的丹霞神功較之十年前已大不相同。”德化也笑:“普風大師的須彌無相大法也臻化境,佩服佩服。”北陀退去。
南尊和無風重逢。
寶幢道:“我先給大家說一個《雜譬喻經.比丘道略集.兄好禪弟好多聞喻》”眾人皆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