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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斯然給她泡來咖啡,自己也泡了一杯,挨著她坐下,腦袋俯過來研究。
“信城?”嶽青平盯著這兩個字。
“想起什麼了?”
“我不記得誰也是信城大學畢業的了。”
兩人又陷入沉思。突然嶽青平腦中靈光一閃,小玉,小玉曾說她是在信城學的畫。
她把這個發現對曆斯然說了,曆斯然也興奮起來,如果小玉和方舟認識,那麼,小玉完全可以做這個橋梁。
“可小玉明明請假了,她不在啊?”
“你傻啊,請假隻是一個假裝不在場的證明,你的原稿在辦公室時間這麼長,她完全有機會有時間作案。”曆斯然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可小玉偷就偷了,為什麼要讓雜誌社承受這麼大的損失呢?她跟小玉並無仇恨,她為什麼要害她呢?
曆斯然又開始打電話,“再幫我查個人,李小玉,《生活》雜誌社的美編,最主要的是她跟方舟有什麼關係,要快,兄弟先謝謝你了。”
嶽青平看怪物似的看他:“你哪認識這麼些牛人?”
曆斯然一臉你不識英雄的怨氣:“我本就是牛人。物以類聚,你懂吧。”
嶽青平開始搖頭,想想,他還真是牛人,不用坐班,認識若漸離,還對他使喚,會賭博,會畫畫,會攝影,會說世界各地的風光,會編遊戲。不想歸不想,一想嚇一跳,這年輕人會的東西太多了。立馬點頭。
“我一定要見見方舟,我不想讓賈笑笑傷心。”嶽青平說,方舟在她印象中挺不錯,進退有度,不像個小人,更主要他很愛賈笑笑,他盜竊她的畫,一定其中有原因,嶽青平分析給曆斯然聽。
曆斯然才不信印象,他說那全是騙人的,他說:“你看我,是好人吧?錯,很多人說我是壞人。”他繼續說,“我也愛人,我長得帥吧,陽光吧,更不像小人,但我也做過很多在別人眼裏大逆不道的事。”曆斯然要吐血,為了讓她不那麼小白,不得不損害自己的英雄形象。
“你做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了?”嶽青平很感興趣。
“我老爺子半死不活,我還不願意回家,算不算?”非得鬱悶死他嗎?
嶽青平點點,算,很算。
兩人一時間也沒再分析了,隻等小玉的消息,嶽青平看看很晚了,不如都休息,明天再說。曆斯然把腳往桌子上一放,伸個懶腰,“我不想動了,給我床被子,讓我在你客廳睡算了。”
嶽青平瞪著他,“你那才幾步路,回去睡。”
“真不想動了,你不用管我,行吧,我在沙發上躺會兒。”說著既然自顧自地躺下來,兩手抬脖子下一放,閉上了眼睛。
嶽青平沒辦法,隻得將空調打高,然後抱來一床毛毯,往他身上一放,自己進臥室睡去了,曆斯然眼睛依然閉著,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第二天一早,嶽青平跟清兒穿好衣服走出臥室,看見曆斯然居然睡到了地上,毛毯被他摟在懷裏而不是蓋在身上。清兒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地下一團,仔細觀察。嶽青平將清兒拉進浴室:“是叔叔借我家地板睡了一夜。”她擠好牙膏遞給清兒,然後又打了一小盆熱水,然後去廚房做早餐。清兒涮了口,乖乖地洗臉,弄好了出來,媽媽的早餐放餐桌上了。兩根火腿腸,一個煎雞蛋,一杯牛奶。
“好香,我餓了。”曆斯然聞香就醒了,看見清兒吃得帶勁,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清兒看得發直,手中的牛奶都忘記了喝。
“把你的早餐給我吃,我就教你。”曆斯然酷酷的。
“給。”清兒好想學那招,跟電視裏看到的一樣,太棒了。
“你的我在做。”嶽青平沒好氣,騙小孩早餐吃,虧他想得出。
“清兒,你吃,禮拜天我教你。”看著嶽青平笑,不用這招,你會乖乖給我做早餐?嶽青平拿出沒用過的牙刷和毛巾給曆斯然,自己也開始吃早餐。
送清兒去幼兒園,嶽青平繼續打方舟的電話,無法接通,曆斯然打電話找小玉,結果打小玉的電話也無法接通。
正在這時,嶽青平的電話響了,是個男音:“嶽小姐你好,我是隨右,我們見過的。”
“隨右?你是隨律師?”嶽青平好一會才想起來。
“是的,我們見個麵,你說個地方。”
“那就‘隨心’茶吧吧。”正好她們在這裏,原計劃曆斯然要去雜誌社找小玉,一電話打過去詢問,小玉還沒有上班。
隨右,嶽青平想起來了,她離婚後離開任家的第三天,這個叫隨右的人找上了她,說是來執行她爺爺的遺囑。嶽青平有些奇怪,爺爺死時,不是已讀了遺囑嗎?隨右說,這一份遺囑是另外的,隻要你離開任家,它就生效。他遞給嶽青平一個小盒子,盒子是沉香木做的,盒身上刻有一個“寵”字,嶽青平疑惑地打開一看,裏麵有一把鑰匙,一張卡,一本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