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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休息室外,嶽青平和隨右加上曆斯然一起站在那裏。原告律師很難為地說道:“嶽小姐,諾亞不見你。”
“如果我說,你們一定會輸呢?”
“嶽小姐可以在法庭上說。”
曆斯然上前一步,輕鬆提住他胸前往旁邊一丟,打開了房間。嶽青平和隨右走出去。
原告律師趔趄幾步才站穩,氣急敗壞地吼:“我一定要告你!一定要告你!”
曆斯然囂張一笑,“告吧,我叫曆斯然,回頭把資料給你,免得你找不到。”
嶽青平盯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方舟:“給我個理由。”
“嶽小姐是來套我話的麼?”方舟冷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可我不忍心笑笑傷心。這麼多年,你是笑笑唯一承認的男朋友,她對你是真心的。你今天得來的成績不容易,毀於一旦,再難爬起,我不希望笑笑再見到你時,是在監獄,你那幾張自己憑空畫出來的煙嘴壺不可能永遠將她留在津城。”
“你憑什麼說我會進監獄,你就這麼自信你能贏?”方舟不淡定了,顯然被刺激到。
“紙張,原稿的紙,並不是滿大街都是,而是獨一無二的梅花紙,上麵有梅花水印,得有放大鏡才能看出,而且,不可複製。”
“梅花紙?”方舟睜大了眼睛,突然大聲喊,“不可能!梅花紙是梅問雪大師特有的紙張,怎麼會落到你手裏?”
“因為我在梅門呆過,梅花紙是大師送我的。”
方舟突然大笑起來,手指指著嶽青平,“老天果然不長眼,我用盡手段,竟然毀不了你!”
“你為什麼要毀我?”
“為什麼?為什麼?”方舟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你還記得方帆嗎?”
方帆?嶽青平一臉茫然。
“你不記得了吧,哈哈,你果然不記得了,他喜歡你喜歡得發瘋了,卻被你無情打擊,失意之下不知去向,失蹤整整六年!六年,隻怕他早已屍骨無存,你卻早已不記得他了!你這個害人精,我媽為他眼睛都要哭瞎了,你卻活得自在逍遙!要不是笑笑說起你,我還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害我弟弟失蹤的女人!我怎麼能不為我弟討回公道!名聲算什麼,你以為我在乎嗎?我就是要害死你,讓你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方舟近乎瘋狂,臉目憎狠,恨不得將嶽青平千刀萬剮。
曆斯然一聽,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往方舟頭上砸去,“他媽的,原來是為這破事!你來你他媽早說啊,方帆那狗娘養的活得好好的,你卻把這髒水往平姐姐身上潑!我砸死你這孫子!”
眾人來不及阻攔,煙灰缸落在方舟頭上,血頓時流出來。方舟仿然未覺,一把抓住曆斯然的手,驚喜地問道:“我弟弟,你見過他?什麼時候?他在哪?”
曆斯然猛地一把推開他,“別碰老子,髒了老子的衣服!你弟弟是吧?那雜種在阿富汗,混得那叫一個滋潤!你媽有本事自己找他去啊,跑同城來害人!”他手指著方舟的鼻子罵,真狠不得拍死這狗東西!
“你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求求你,告訴我,我媽想他想得身體都不行了!”方舟血流滿麵,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一個勁地哀求。
“你說眼下怎麼辦?”曆斯然忍不住又踢了一腳。看得不止嶽青平黑了臉,連隨右都撫住了額,在法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人,還下死手,果然是個毫無禁忌的魔頭,現在人證有了,物證嘛,隨右瞟了一眼那個煙灰缸,上麵還有血跡,如果方舟這時候要告他,隻怕諸葛亮從三國穿越回來,都沒辦法辯護。魔頭啊,難怪曆家要將他丟到國外,一丟還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