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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星月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指著曆斯斯,說不出話來。
“老妖婆,你求人呢,就得有求人的姿態,不要擺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樣子,這裏不是越豐集團,小爺我也不是你的下屬,懂了吧?”曆斯然顯得很有耐心,慢慢教導。“你口口聲聲說曆家,那就給你個麵子,把何方方叫來,讓她把陷害嶽青平的一點一滴全部寫清楚,小爺看得爽了,心情好了,那相片自然也就沒有了。別扯什麼警察啊,法律啊,老妖婆你也非善類,如果能拿住我,早拿了,不用今天跑到這裏來。”
“嶽青平?是她讓你這麼做的?”易星月一字一句地問。
“我真想是她讓我做的。”曆斯然很鬱悶,為她做了這麼多,卻不能邀功,若讓她知道,指不定如何責怪他胡鬧。
“你跟嶽青平是什麼關係?”既然不是她的主意,為什麼曆斯然要對何方方下手?
“何方方欺負嶽青平,咱一路人看不下去了。”曆斯然更鬱悶了,好希望有關係啊。他朝易星月揮揮手,“小爺不跟你廢話了,叫何方方過來,不然,你就滾。”他閉上眼睛了,麵色憂傷,她住到那胡同去了,又怕人認出她,不敢出門,害得他好一陣子沒見了,真想啊。
易星月隻差沒暈過去,她想起任之豐說過的話,“你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話,我勸你不要去。”她是送上門來讓這惡魔侮辱,自從離開王家後,已多少年沒人如此對她,沒人敢如此對她了,她是高高在上的任老夫人,是越豐集團的總裁,多少人巴結她奉承她,就算有人恨她不恥她,也不敢露出半點破綻,可現在,居然被一毛頭孩子罵得狗血淋頭,她還不能甩門離去,還沒有為方方刪除網上的相片,難道,她真的要去求嶽青平?她是不是早在看笑話,早在等著她去求她?她該怎麼辦,滾出去?或者去求嶽青平?還是叫方方過來一起求這惡魔?他說要方方把陷害嶽青平的一點一滴全部寫清楚,可方方明明說了她沒有做,難道她騙她?她易星月明明告誡過她,不要動嶽青平,她居然不聽!?她痛苦地穩穩神,掏出手機,給何方方打電話。
“方方,你來‘帝賭’
六十六號包間,我在這裏等你。”她還是選擇求這惡魔,如果可能,她一輩子不想看到嶽青平。
何方方戴著大大的眼鏡,圍巾將臉裹得嚴嚴的,沒有人認出她。她走進包間,看到了曆斯然和易星月,沙發上還睡一人,看不清是誰。
“阿姨。”何方方取下圍巾,眼鏡沒取,哭得過多,腫得太厲害,太難看。
“方方,你求求曆生先,讓他把相片刪了。”易星月心痛地看著何方方,可憐,憔悴成這樣,這事出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啊。
“曆斯然?”何方方大驚,相片是他發布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曆斯然不看她,對易星月說道:“你跟她說明白,這裏有紙和筆,當然,如果想打到網上,還有電腦。”他指指桌上,果然,紙、筆、筆記本電腦,早在她們來之前,都準備好了的。
易星月長歎一口氣,她對何方方說話:“方方,你告訴阿姨,小平的那些案子,是不是你策劃的?”
何方方立即叫起來:“阿姨,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你還不相信我嗎?”
易星月盯著何方方,一眼不眨,“這位曆生先的要求是,你寫下陷害嶽青平的過程,他刪掉相片。”
曆斯然懶洋洋地補了一句,“你也可以不寫。”
何方方跳起來,指著曆斯然對易星月喊:“阿姨,他絕對是嶽青平找來害我的,嶽青平一直對我懷恨在心!阿姨,你要幫我啊!”
“你開始說是陳怡害你,現在又說是小平害你,這些人會無故害你嗎?”
“阿姨,之豐不要我,我纏著他還有什麼意思,金正海喜歡我好多年了,我要向他證明,我也不是沒人要的!”何方方恨恨地說道。
“可是,你不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人家有兒女有妻室。”
“阿姨,之豐和嶽青平沒有離婚時,你不是鼓勵我去追求之豐嗎?”何方方委屈地反駁。易星月終於無言,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我勸你不要動小平,你怎麼就沒聽我的呢?”易星月聲音脆弱。
“阿姨,我沒動她,你想想,我若動了她,法律會放過我嗎?是不是?”何方方急急解辯。
易星月指指桌子上的筆和紙,“你如果不寫,相片就刪不掉了。”她已經不能確定何方方每一句話的真實性了。
何方方指著曆斯然大罵:“你這個無賴,流氓,你憑什麼汙陷我,我要告你!告到你跪下來求我!”
若漸離看不下去了,又是一個搞不清狀況的人!算了,他指點一下吧,女人太吵,他把沙發已扯掉一大塊了,還在吵不清。“何方方,你做的事大家都知道,包括嶽青平本人,讓你寫下來,是咱們這些路人看不下去想給她出口氣,你也放心,我們也不會把它放到網上去,差不多了就行了,是吧。”他看看曆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