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還不停下的話,我就采取強硬手段了!”
異常疲憊的夢石下定了決心,他已經到極限了。
“夢石哥哥,救救爹爹啊!”冬璿無意識的夢囈讓夢石收回了提在半空中的拳頭。他回頭看了看躺在平板車上互相擁睡的姐妹,再一次向顧子霖的耳邊喊道:“大叔,你回回神啊!”
看到沒有絲毫反應的顧子霖,夢石又一次對自己練不成深厚的真氣感到懊悔。
四周的景物全是夢石沒見過的,可他並沒有新奇感,現在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美美的睡上一覺。
“啊~欠~”夢石張大的嘴巴還沒合上。
“娉婷,你為什麼背叛我!”
接著一陣嘶啞的低吼聲從顧子霖的口中喝出,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
夢石兩步趕上,看著喊完後“撲通”一下摔倒的顧子霖,懶洋洋的出聲:“終於發泄了啊!真是個大麻煩。”
三日前,冬璿和夏瀾的爹顧子霖出現的時候,他對外界的一切都沒反應,隻是不停地走著路。
來到顧子霖身旁的夢石一望,見這姐妹所尋的父親是一臉的漠然,雙眼無神,薄薄的嘴唇緊緊的閉著。這正是山上學到的醫理中所謂“麻木不仁”的症象,通常都是情誌方麵的突變所致。當然,三天後夢石自是給他下的診斷是達到了“行屍走肉”階段,因為顧子霖不停的走了三天三夜。
現在的夢石有著一肚子的醫學理論知識,可如何對這最講究方法的情誌病怎樣下手猶豫不決。
通常對顧子霖這種情況,第一就是讓他把憋住的情緒發泄出來。當然,若能用內力調順他體內亂做一團的氣機也是大有好處。可抓過顧子霖的脈後,夢石對於在行走途中進行這種治療完全放棄。因為進行這種療法,相對而言的說夢石的內力實在是太過薄弱了。
當然,無法用淺薄內力點穴的夢石在金針刺穴的幫助下也能達到點穴的效果從而讓顧子霖停下來。但如此一來,顧子霖體內的氣脈會因金針製穴變得更亂。結果就是夢石靠著每次拉住顧子霖小陣,趁此在路邊買了輛平板車和食物及飲水,然後拉冬璿姐妹倆跟著顧子霖不停的走著。
倒是夢石估錯了顧子霖忍耐的能力,後顧是連續地走了三天的路。
“夢石哥哥,早點回來看我們哦!”
夏瀾和冬璿一起向夢石喊著。
“好的。你們要乖乖的,記得學好東西啊!”
夢石一邊摸著這姐妹的小腦袋,一邊笑眯眯的說著。
“顧大叔,我走了。要是你想去聖京住的話,那著這個封信去‘仁濟堂’找都大叔,嗯,就是那個當家的。”
習慣於顧子霖的少言寡語,夢石說話時倒想起了聖京“仁濟堂”的當家都桑田,他和都滄海是孿生兄弟。但兩人都稱自己才是大哥,甚至在夢石麵前上演“全武行”,於是夢石便兩個都稱“大叔”喊著。隻是當兩人同在的時候,被夢石一叫後必是同時應聲,接著怒目而視,習慣的再來上一場“武戲”。
“我會把夢石哥哥給寶貝貼身放好的!”
冬璿拉住夢石的衣角說道。
回憶中的夢石被冬璿的動作引過了注意力,這從冬璿口中出現的第三聲“夢石哥哥”沒讓夢石有成就感,倒是一種幽幽的感覺自後背慢慢升起。
“咦?你也有?”
夏瀾的表情讓夢石心裏一緊。
“那當然了,這可是夢石哥哥最重要的寶貝呢!”
冬璿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得意感,她那雙白淨的小手緊緊的捂住胸口。
“不是。我的才是夢石最寶貝的寶物呢!”
夏瀾的小手也抱在胸前,她說完頭一抬,紅紅的小嘴一翹,接著把頭向夢石一轉,說道:“是吧!夢石哥哥?”
“呃......”看著冬璿的隨後湊過的小腦殼,夢石沒有正麵回答,他口中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囈語轉身開路。
“顧大叔,我走了。妹妹們,再見了。”
要是此時都祥儒在此地的話,肯定會向夢石大發脾氣。這家夥居然用起“溟渺孤風”來不但速度不快,連動作都這麼難看,完全沒有玉樹臨風的味道。
看到夢石落跑的顧家姐妹立刻要追,卻被父親拉住。
一向對父親有著敬畏感的孩子們停下了腳步,看到那小小背影的夢石,兩人不約而同自領口拉出一條墜子來。
自夢石說出“‘仁濟堂’”當家後,顧子霖眼中便有了一種異常的光彩,隻是匆匆而去的夢石沒有發現。待顧子霖看到女兒們掏出的墜子後,他張大的嘴,立刻環顧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