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這樣想著,卻沒有從會所正麵的大門走進去,而是繞了一個彎,走向了會所旁的一個小門。
他敲了敲那隻允許一個人通過的鐵門。
片刻之後,鐵門上像是探監一樣的小鐵窗,唰的一聲被拉開了,鐵窗後隻看得到一雙明顯是男人的眼睛。
在看了一眼蘇白後,鐵門就打開了,蘇白側身走了進去。
“似乎每一次都是你啊,大石。”
蘇白這樣跟打開鐵門的人說話,叫大石的男人,是一個擁有著魁梧身材的男人,方方正正的臉和粗大的骨架,很容易讓人和蒙古族的彪形大漢聯係在一塊。
蘇白說的每一次都是他,是因為從蘇白獲得許可,從這個地方進第九會所的那一天起,似乎每一次來,都是大石站在這裏看門。當然大石也和無數次一樣,無論蘇白和他聊什麼,都不會回答蘇白一個字,那張方方正正的臉上,也同樣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麵對著蘇白的打趣,大石隻是伸出一隻手,朝著鐵門後麵的小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轉過身,繼續麵對著已經關閉了的鐵門。
蘇白咧了咧嘴,對於大石的樣子,其實他早已經習慣了,隻是每一次來都要說上一句話,蘇白也習慣了,他並沒有指望大石真的說什麼話。
鐵門後麵是一條狹小的,大概隻能允許兩個人並肩的道路,道路的盡頭有著一扇門,門後是一道朝上而去的樓梯,這樓梯直接通往第四層,其它樓層之間並沒有連接這樓梯的出入口。
蘇白走上了四樓,推開門,一陣輕快的音樂就傳進了他的耳朵。
小夜曲?
蘇白聽了一會,然後放棄了分辨到底是什麼曲子的打算,然後朝四周掃了一眼。
但凡能夠進入第九會所的人,都知道第九會所一共有四層,第一層自然是前台和大廳,第二層是各種休閑設施與場所,第三層是包房和給人談話的地方,但第四層到底是什麼,卻沒有多少個人能夠說得出來,或者說,有幸能夠進入第四層的人,都不會和別人說第四層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其實也沒什麼樣子,第四層被連同第五層一並,分成了類似樓中樓的雙層結構,至於具體的作用,其實隻是一個雙層酒吧罷了。
現在並不是晚上最適合到酒吧消遣的時候,所以蘇白的視線裏,酒吧的大廳內,並沒有多少人,隻是有著三三兩兩的人,或是坐在吧台前,或是其他位置上,獨自品酒,或是交談著什麼。
蘇白也沒有多看,隻是掃了一眼後,就朝旁邊的鐵樓梯走了上去,這裏的第五層其實被打通了,所謂的第五層,不過是圍繞著四樓大廳,所搭建的一個回字形結構,二樓的包間外就是能夠俯視大廳的欄杆,隻是和幾乎沒有人能夠到第四層的酒吧裏來一樣,這一層的酒吧裏的二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上去的。
蘇白在那裏,就被兩個大漢給攔住了。
他抬眼看了一下,然後看到這兩個大漢,是記憶中沒有出現的,於是說。
“我找老王,你就說蘇白來了。”
有一個人返身走上了樓梯,不一會兒又下來了,對他的同伴點點頭,給蘇白放了行。
蘇白也沒有耽誤,直接走上了鐵梯,然後走向通道盡頭的最後一間房間,在那裏守著的兩個人,將那道門拉開了,讓蘇白進去。
進到裏麵,關上了門,蘇白就聽到和外麵的風格截然不同的音樂,外邊是輕柔歡快的小夜曲,關上門後的房間裏,卻回蕩著悠揚的古琴,沒錯,是古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