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大爺,既然您都這麼說了,小子就預祝您早日羽化飛升。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李宏一邊後退,一邊陪笑道。
“走?你走的了嗎?”蛇妖嘿嘿一笑,一臉嘲諷之色。
“我想應該走得了吧……”李宏仰著脖子,望著天,低聲說道。
李宏古怪的舉動,自然被蛇妖看在眼裏。
“上麵有什麼東西?”蛇妖心裏一陣嘀咕,下意識的也抬起了頭。
就在這時候,李宏猛地往後一踢身後的大樹。
這一腳可非同一般,一腳就踢的大樹一陣劇烈的晃動,樹葉紛紛落下。恰巧落在了蛇妖的頭上。
蛇妖還在傻乎乎的仰著頭,就看到落葉朝著自己臉上砸來。由於隻是些樹葉,蛇妖也毫不在乎,並沒有拚命的躲開。
蛇妖哪裏知道,這些樹葉中還夾雜著一些其他東西。一種令他望而生畏的東西。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蛇妖雙手捂住臉,拚命的在地上打著滾。巨大的蛇尾掃過之處,一棵棵大樹應聲倒下。
“啊——可惡———樹上怎麼會有雄黃!”蛇妖怒吼著。
樹上當然不可能有雄黃。
這雄黃是李宏出門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放在了旅行袋中。
事有湊巧,剛才的旅行袋被誅魔劍撐破時,這包雄黃恰巧落在了樹梢上。這才有了現在痛的在地上打滾的蛇妖。
李宏看著嚎叫的蛇妖,心中閃過一絲懊惱。
現在沒有靈氣,誅魔劍就是一把沒開刃的廢鐵,李宏也不能施展法術,根本奈何不了皮糙肉厚的千年老妖。
“罷了,還是先跑吧。等這老妖回過神來,那就遭了。”
李宏輕歎一口氣,將誅魔劍綁在背後。隨意挑了一個方向,就頭也不回的狂奔而走。雖然沒有靈氣,但李宏一身絕世的武藝還在。不出幾秒時間,就消失在數百米之外了。
……
第二天清晨,嘎子山的營地中。
白素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手中的羅盤,怔怔的發呆。
“素,你怎麼了?老看著指南針幹什麼?”譚玲玲剛剛醒來,就看到白素像個泥塑般的看指南針,連忙關心的問道。
“它為什麼不動?”白素呢喃道。
“指南針當然不會亂動,不然方向就不準了。”譚玲玲摸了摸白素額頭,狐疑道:“沒發燒啊,怎麼一大早就說胡話?”
白素勉強一笑,不想譚玲玲擔心自己:“沒事,我隻是有感而發。你去叫他們起床吧。”
“真沒事?”譚玲玲看著白素蒼白的臉色,仍有些不放心。
“沒事!”白素笑道。
譚玲玲和白素從小學就認識了,一眼就看出白素口是心非。但她也知道,白素從小就是倔脾氣,如果不想說,誰都強迫不了她。
“好吧,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譚玲玲認真的說道。
“嗯。”白素點了點頭。
“那我去叫他們起床,這群懶家夥!”譚玲玲把袖子一挽,“氣勢洶洶”的朝著另一個營地走去。
白素看著譚玲玲的背影,心中暗道:“好姐妹,這種事情說出來,還不得把你嚇死。”
昨天晚上,白素在發現上當後,就迅速的往營地跑。
正如白素預料那樣,越往營地跑,羅盤的異動就越強烈。這也讓白素心中越來越不安,腳下的速度也不覺快了幾分。
可就在快到營地時,白素因為太急沒看路,直接踩了空,整個人摔倒在地。
就是這麼一摔,手中羅盤驟然停止了異動。
“不好,打草驚蛇了。”白素心中暗道,也不顧身上的疼痛,立刻起身奔往了營地。
此刻的營地,和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兩個帳篷的四人依舊在酣睡中,篝火熊熊的燃燒著,四周也異常的安靜。
白素盯著手中羅盤看了許久,仍舊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