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山東沿海的一處小漁港被圍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人群前麵拉起了警戒線,被圈起來的地方是一個小舢板,上麵躺著兩具屍體,其中一具屍體的皮已經沒了,隻剩下血肉模糊的屍身,另一具屍體表情猙獰,眼球幾乎要突出眼眶,好像臨死前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當時正值盛夏,氣溫很高,屍臭已經開始彌漫。
由於擔心事態擴大,造成惡劣的影響,警方並沒有立即驗屍,做了簡單的記錄和采樣後,兩具屍體就被直接運走了。
事情隨著那兩具屍體被運走也慢慢平息了下來,雖然輿論還沒有消弭,但人群已經散了,本來已經是到此為止,就等著驗屍結果出來,確定兩具屍體的身份了。可就在屍體被運走的當天晚上,臨近漁港的一個小村子,一夜之間,失蹤了四個人!
通過警方調查,失蹤的四個人全部都是女性,年齡在十七歲到二十五歲之間,其中兩個是在回家的路上失蹤的,一個是在魚塘的水閥控製室裏失蹤的,另一個失蹤地點不明。
恐慌開始擴散,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漁村又變得人心惶惶,有的說是連環凶殺,有的說是冤魂索命,也有的說是海鬼吃人…………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案發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可以確定的是,受害人應該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突然遭襲,瞬間失去反抗能力,也有可能是行凶者的力量過強或者使用了什麼的鈍器,導致受害人在沒有外出血的情況下被帶走。除了一些已經模糊的腳印外,在附近的草叢裏,發現了幾片綠色的鱗甲…………
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當地請求了駐防官兵協助。70年代,當時經濟還很落後,通訊也並不是很發達,消息在第二天才傳到濟南軍區下轄的一處軍事駐防區,接到通知的是一個上尉團長,名字叫做林方海。
這個團長聽到消息後,一開始覺得應該是仇殺之類的案件,但當他聽到一具屍體的皮沒有了,神色突然一變,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一般的仇殺根本不會做這麼令人發指的事情,就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還有那幾片綠色的鱗甲…………
林方海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幾聲過後電話接通了,林方海說道:“他回來了。”
當天下午,一支陸軍部隊就駐紮在了村子的外圍,帶隊的是個連長,指揮官兵把村子周圍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之後就回到了那個臨時搭建的指揮所。
說是指揮所,其實不過是村大隊的一間會議室。
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青年,三十不到的樣子,皮膚很白,神色平靜,正坐在右手邊的桌子上喝茶,連長看了看一旁的陶瓷茶罐,上等的越窯,看燒製的形狀和花紋,估計最少也是明代的東西,至於是什麼茶就不得而知了,用這麼好的茶器,想來也不會落了下乘。
“他今晚一定會再動手,不過未必親自過來,我們拖著就是了。”說話的是那個喝茶的青年。
“先生,我們要不要做個埋伏。”連長態度很恭敬,他知道這個青年是頂頭上司請來的,自己怠慢不得。
“沒必要,那東西能在兩百米之外嗅到火藥的味道,人數過多,它不會靠近的。”
“明白了。”說完後就退出了會議室。
其實,連長是想試試連隊剛剛裝備的81式半自動,這東西可是稀罕玩意,整個團就他們連有,據說這東西如果打熊瞎子也就是勾一下手指的事兒,打皮子猞猁能直接打爛了,抗日戰爭那會兒要是有這東西,小日本連膠州灣的海蜇扇貝都不敢碰一下。
連長雖然對於自己的連隊特別驕傲,但他知道,在上級團部裏有一支百人左右的特殊部隊,這支部隊就連團長本人都沒有權限調動,隻是掛靠在這裏,沒人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青年見連長退出了會議室,起身看著窗外不遠處的海岸,眼睛微微了眯了起來。
八月份的盛夏季節,天黑得很慢,海水安靜得像一個困倦的孩子,不停地打著哈欠,成群的海鷗在近海覓食,不停的落下,然後又急速飛起,合著後麵暖黃色的夕陽,形成了一幅溫馨的油畫。
一直到七點多的時候,天色才慢慢的暗了下來。
由於潮汐的緣故,黃昏時分平靜的海麵開始躁動不安起來,遠處的海平線已經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