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淩厲帶我們開始往樹林深處走,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有周淩厲在我們身邊我們可以高枕無憂的到海邊等待救援,而現在周淩厲卻要求我們進入叢林,原因應該就是周淩厲說的船上另外的那個人。
我問道:“是張月夔讓你來的?”
周淩厲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我又問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會針對我下手?”
周淩厲繼續往前走,還隻是點點頭。
我想不明白,要是在船上你能一直暗中保護我們也就罷了,從船上到這裏,你是怎麼跟過來的,那麼混亂的情況你也能兩頭兼顧?
周淩厲一句話讓我感覺張月夔身邊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他說他是一路跟著我們遊過來的。
說完這句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我心道,你還真是個悶葫蘆。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他手裏的那把刀,他從那頭怪物的身體裏拔出來後就沒有再放回去,而是一直提在手裏。
周淩厲並沒有擦拭刀刃,可刀刃上原本沾滿的血跡現在卻蹤跡全無,好像從來沒有用過一樣,雖然是一種窄刃的長刀,但視覺上卻有一種厚重的感覺,分量應該不會輕了。
我跟周淩厲說能不能把刀給我看看,周淩厲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刀遞給了我。
刀一入手,我立刻感覺到了非同尋常的重量,看似隻有十多斤的刀實際重量卻有五六十斤,就算是鉛也不可能這麼沉。
剛接過來的時候,我的手甚至抓不住刀柄,好歹我也是從小練了十幾年的五祖拳,功夫的底子還是有的,但如果讓我用這把刀等於是讓我手裏拽了一個鐵錘一樣,我可不是隋朝的李元霸,想想還是把刀遞還給了周淩厲,而周淩厲接過去的時候,卻顯得神態自若,有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很明顯,那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張月夔到底培養除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見我很是費解,周淩厲說了一句,這是一種古代的合金。
我們一直在林子裏走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我們發現一個小型的石洞。周淩厲看了看,說在這裏先呆兩天,如果兩天後老板還是沒有找到我們,那我們就隻能兵行險招了。
張月夔到煙台境內的時候,接到通知,夔水山莊的內部已經聯係不上了。
夔水張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除了張月夔的甲胄部隊,其餘的人不能進入夔水山莊,即便是山莊內部出了問題,也隻能等張月夔的命令。
張月夔回到夔水山莊的時候,發現山莊的門是關閉的,並沒有暴力破壞的跡象,但劉雨燊那樣的人,別說翻牆了,你說穿牆都有人相信。
張月夔到了西苑後,發現三頭田園犬在院子周圍嗅來嗅去,但好像一無所獲的樣子,應該是劉雨燊用了什麼方法掩蓋了自己的行蹤,不然的話,隻要那股油膩的氣味一出現,這三頭田園犬就會立刻發現,而且其它獒犬也會有相應的行動,因為所有的犬從幼崽開始就被張月夔訓練成了一個有組織性的團體,而目的就是搜捕劉雨燊,如果劉雨燊進入的它們的探查範圍,就會遭到這十六條犬的圍剿,即便不敵,也會全部死亡,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劉雨燊雖然掩蓋了自己的氣味,但絕對不可能逃過楊應和徐西澠。
張月夔往後府走去,他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
剛進後府,就看到徐西澠坐在一旁的石條上,看樣子,應該傷得不輕,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依靠在竹園的門上。
見張月夔進來,對方起身,說道:“他被纏住了,暫時回不來,劉子敬讓我打斷了一條手臂,短時間內也不會再來了。”
張月夔看著對方,他的身上有和槃刈一模一樣的氣息,是壓迫。
在島上的已經呆了五天,有了周淩厲的保護,我們的安全問題得到了保障,但周淩厲說過,如果兩天之內我哥還沒有找到我們的話,我們依舊會麵臨和船上那個人遭遇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