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個黑色的影子簡直是從上麵飛下來的,驚得我一身冷汗,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四米,如果說他發現不了我們,那隻能證明他是個瞎子。
我們在昏暗的空間裏對峙了有十秒,誰都沒有動,我是因為擔心他突襲我,他沒有動估計是擔心周淩厲突襲他,可是兄台啊,你是不是被周淩厲打出心理陰影了,他根本不在這裏,把你嚇成這***。
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朝我走了過來,透過上麵灑下來的月光,我依稀看到那個熟悉的棒球帽,隱藏在下麵的臉隻能看到一半,好像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一樣。
世界上有兩種人沒有表情,一種是石佛,一種是麵癱。
我看看了身後的阿依慕,突然想到了陳白鷺那一雙快要絕望的眼神,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但我很清楚,我不可能直接引他追我,因為那是二逼才會做的事兒,我雖然笨,但我不傻,如果我直接跑,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是不會來追我的,他可以直接抓住阿依慕,然後我就的乖乖回來束手就擒。現在的情況是,打,打不過,跑,有把柄,我現在終於知道張月夔的痛苦了,真尼瑪難搞啊。
但張月夔有優勢啊,人家自己幹不過眼前這SUNZI的主子,可人多勢眾啊,我就一個啊。
現在也沒別的路能走了,得先讓阿依慕脫身,不然的話,我們兩個都得當階下囚。挨千刀的張月夔啊,你可得快點找人來救我啊,我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雖然我正經路子不行,但我歪門路子多,因為我臨出門前在阿依慕的藥材架子上順手牽羊捏了一把吳茱萸,嘿嘿嘿嘿。
就靠這個生化武器了。
我今天給你來上上軍事課,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假道伐虢,什麼叫瞞天過海。
我幾乎在拿定主意的一瞬間就朝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衝了過去,對方一愣,估計他心裏想的是我已經瘋了,明知道打不過還打,多挨一頓揍有什麼好處?
當我靠近他的時候,一套簡單的散手突擊,前佯擊,後手重拳,然後都是要命的殺招,肘擊頸動脈,提膝掂側肋。
當然都沒有任何效果,他都穩穩的擋了下來,但他不知道的是,我提膝抓他脖子的時候,晃了他一下,雙手在他眼睛上擦了一道。
很多人都知道,在提膝的時候,抓住對方脖子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膝擊的力量,從而達到KO效果,但我根本沒想過要KO他,確切來說,我KO不了他,所以我就在手裏藏了點吳茱萸,這種落葉小喬木是一味特殊的中藥材,它有一個別稱叫做漆辣,顧名思義,這東西的滋味不怎麼善良,味苦辛辣,你拿他祛寒止痛還行,你拿他當眼藥水使,那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了。
這些東西還都是我在添蔭藥房的時候,百無聊賴之際擱那本《藥草本經》上看的,真是沒白看。
果然,那個打棒球的男人被我用吳茱萸擦了一下眼睛就痛苦的捂著臉開始後退,我當然沒有做什麼好人,落井下石什麼的我絕對不會手軟,一個墊步上去就對著他的下顎一個掄擺,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用手臂護住了臉部,我沒有停下,而是摸黑撿了一塊石頭,朝他前額就砸了下去,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可別以為我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菩薩。
這一下有效果了,但是他在被我擊中的瞬間就給我來了一個猛銳的掃踢,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能還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瞬間擊倒。
我強忍著爬起來,拉著阿依慕來到那個我們掉下來的洞口處,洞口有少許藤蔓垂下來,雖然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夠不到,但如果我托著阿依慕,她一定你能抓到那些藤蔓,到時候就可以順利的出去了,到時候她也能找人來救我,而我必須往反方向跑,拖住身後這個被我陰了一把的男人,不然的話,以他的實力,等他視力恢複了,想出去抓阿依慕那簡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