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到阿依慕的耳邊跟她說了計劃,阿依慕死活不同意,其實我也沒想過征求她的同意,不由分手的把她架到了我脖子上,然後站起身,阿依慕猶豫不決,看樣子她還是不願意單獨出去,我小聲對她說,我的大腿剛剛被那個SUNZI掃了一下,快撐不住了,你不出去,咱倆都得死在這,你出去了,找人來救我。
我突然發力,把阿依慕舉到最高的位置,讓她抓著一根藤蔓爬了上去,但是她沒有走而是反身開始整理那些藤蔓,她想順下一根拉我上去。
在她抓到藤蔓的時候我已經脫離坐到了地上,看著洞口的阿依慕笑了笑,然後掙紮著起身朝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石頭就給他來了一頓暴雨梨花,然後反身就往洞口的反方向跑去,當然臨走前還沒忘看了看洞口的阿依慕,擺了擺手,深藏功與名,緊接著心裏悲傷逆流成河了,這下好,裝逼吧,前方說不定是死胡同,後麵還有個凶神惡煞的瘋狗。
九死一生。
和我預計的差不多,在我跑出去沒多遠的時候,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就追了上來,我腿上有傷,恐怕跑不過他,於是藏到了一塊巨石後麵,掏出手機來一看,果然沒有信號,這下好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隻好再陰你一把了。
我看了看兜裏僅剩的一點吳茱萸,心裏想到,能不能再拖個一時三刻的就看這一手了。
我伏在那塊石頭後麵,靜靜的等著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過來,沒想到他還真的不知死活的過來了。
他走到我身前兩米左右的時候,我知道不能再近了,再近他就發現我了,到時候就成了他突襲我了,所以我不再猶豫,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衝著他的方向猛撲上去,還是老三樣,膝擊佯攻,辣子抹眼。
當然,這一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我在出手的一瞬間就被對方卡住了喉嚨,緊接著我就看到對方那一雙血紅的眼睛,那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恐怖的眼睛,紅色的血絲幾乎布滿了眼球,整個人猙獰恐怖,絕對不亞於我在河底見到的人屍。
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懵,誰懵誰死。
好在我根本沒打算用剛剛剩下的套路,故伎重施肯定沒什麼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我在對方卡住我脖子的瞬間就朝對方的襠部來了一腳,對方的注意力由於我第一次的流氓手法被我全部吸引到了手上,根本沒有料到我會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一時沒有防備,真的被我得手了,這一腳我可是下了死力氣的,就算不能給你斷子絕孫,也讓你蛋碎一地。
在對方鬆手的瞬間我就朝後跑去,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我再也不玩什麼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了,能跑多遠我就跑多遠。
當我拚了命的往前跑的時候,我是萬萬沒想到,在我全力衝刺的一瞬間,嗵的一聲,我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麵岩壁上,撞得我五髒六腑簡直要掉出來了,往後推了兩步,沒成想一腳踏空,轟的一聲墜了下去。
又來?
好在這一次不是很深,也就兩三米,但我本來就是殘疾人,這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雪上加霜。
我摸索著起身,突然右手摸到了一個圓咕隆咚的玩意,轉頭一看,嚇了一身冷汗,居然是個頭骨的,已經有些破碎了。
我趕緊完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個激靈,趕緊踩了踩腳下的地麵,萬幸,這次沒掉下去。
也不知道阿依慕怎麼樣了,希望她能逃出去,或者周淩厲能找到她。
我摸了摸褲子口袋,還好,那枚紫光燈沒有丟。
當我打開紫光燈的時候,麵前是一個幽深的甬道,斜著向下延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