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泛起的那一陣水花讓我後背發涼,這下麵的東西恐怕不是吸血的就是吃肉的。
這一段水域至少有幾十米長,想要不碰水就到對岸,要麼你起飛,要麼你找通天河老龜把你駝過去的,張月夔那荷花池裏的大黿也勉強可以。
不過,現在,我們倆可啥也沒有,玩肉搏恐怕不行,人類跟動物肉搏的勝率一般都在百分之五以下,那百分之五還是體型、速度、力量等等各方麵都是不如你的小型動物,你別跟我說誰誰誰和誰誰誰喝醉酒了,上動物園,迷迷糊糊把動物園跑出來的狗熊打了一頓,先不論事情真假,它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俄羅斯人,不是你。
眼下,最重要的一點是先確定水裏遊什麼東西。
可是這裏的水渾濁不堪,礦燈也無法照到水底,想知道水裏有什麼東西,你總得有點誘餌,可我們現在連自己的肚子都管不了,哪裏還有東西給它們?
不對,還真有。
當我提出要找誘餌的時候,我和周淩厲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身後。
在墓室裏有很多很多的東西,都可以當誘餌,隻不過,那些東西,有點特殊。
人皮。
最後決定,我在這裏守著,周淩厲回去取人皮。
說實話,真讓我去碰那些人皮,我還真幹不出來。
周淩厲回去的時候我隻能靠著牆壁在這裏坐著,我總感覺這種情節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當周淩厲拿走礦燈的時候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再說得明白一點就是我現在睜著眼睛和閉著眼睛沒有什麼區別,有過一種經曆的人可能會明白我的這種感受,就是晚上在沒有窗戶的房間裏睡覺,當關燈的那一瞬間,你會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恐懼感。
我一般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法就是睡覺,可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麼睡覺,旁邊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一個養著微型漢江怪物的水池子,你敢保證它們不會衝上來咬你一口?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開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自從剛才的那一陣水聲之外,整個甬道裏就靜悄悄的了,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反而讓我心裏有點發毛,一般來說,這種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地方隻有古墓和太空了,這兩種地方,一個屬於生人勿進,一個屬於非誠勿擾。
這裏到墓室的距離可不近,周淩厲來回至少也要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如果是張月夔,他一定不會坐以待斃,你讓他在這十分鍾做個坦克模型他都能做出來,不過我就不行了,我能保證我自己活著就不錯了,而且我現在屬於又餓又困,還得死扛著別睡過去,要不然能不能醒過來都兩說。
正當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時候,我隱約聽到水裏發出一聲什麼東西在遊動的聲音,我的精神立刻就繃了起來。
好家夥,果然有東西,聽這聲音個頭還不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們現在可是身處兩地,你在水下,我在地上,咱們可是秋毫無犯,你可別不知好歹的過來找我麻煩,到時候對誰都沒好處。
這話也就我自己說給自己聽聽,真要有什麼問題,那就隻能硬上了,關鍵是你連對手的番號是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我現在表麵上氣勢很足,但要是你拿手電筒一照,就知道我一直在往後退,這就相當於煮熟的鴨子,不是飛了,是就剩嘴硬了。
但僅僅隻有一下,然後就沒有動靜了,這讓我百爪撓心的,你是要幹要慫你給個痛快話呀,你這樣時不時的來一下很沒品的。
我現在的感覺簡直就是度日如年,還得配上個如坐針氈,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反正不止十分鍾了,周淩厲依舊沒有回來,我心想,這又不是菜市場上買肉,你還挑挑撿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