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我娘的病情可還好?”
許溫雅一臉焦急,今日她剛進後院,便看見娘親倒在院子裏,昏迷不醒,她急忙請了府上的許大夫,給娘親看病。
許河間暗自歎息,二夫人原本體質就不好,多年來一直受到大夫人的壓迫,肝氣鬱結,如果不好生調養,恐怕凶多吉少,可憐二小姐一片孝心!
“二小姐,夫人的病情不容樂觀,如果日後不好生調養,受到一些刺激,恐怕神醫在世也救不了她。”
許溫雅麵色一白,拿了藥方子,送許河間離開後,出府給娘親抓藥。
娘親的病,她自然是知道的,這些年斷斷續續地吃著藥,卻不見好,府裏給她們母女的月錢被一扣在扣,賬房的事情大娘管著,爹從來也不過問
她們的日子過得實在艱苦,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許溫雅來到那家經常抓藥的藥鋪子,給娘親抓了三日的藥,她心事重重地提著藥往外走,卻不想撞上了一個人。
“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們王爺也敢冒犯,你是不想活了!”
許溫雅抬頭,便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陳王陳鋒,他身形魁梧,麵貌冷峻,一雙黝黑的眸子十分深邃,隻是一眼,她便不敢在瞧,迅速低下頭。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見諒。”
陳鋒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抬腳進了藥店。
“王爺今天心情好,算你走運,滾吧!”
陳王的大名,在京城無人不曉,他自小被調到邊疆,縱橫戰場,抵禦敵軍,未曾一敗。這一去就是是十五年,聽府上的丫頭們說,陳王就在這幾個月會回京,以後就住在京城了,想不到,這麼巧,自己冒犯了他,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哪個府上的,萬一他是個小心眼的人,爹的仕途就不好走了。
陳鋒進了藥店,轉過身來,望著那個窈窕纖細的背影越走越遠,他心中一動。
“去查一下,她是哪家姑娘,半個時辰內,本王要知道結果。”
許溫雅回了府,來到母親和她住的小院裏,把地掃了一遍,然後去廚房給娘親熬藥。
灶口的煙嗆得她直掉眼淚,她靜靜的看著火候,等著藥熬好,現在她隻是希望娘親的病好起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娘親現在的身體狀況,絕不能在受到大娘的刺激,她得去找爹,這段時間,娘得在小院裏靜靜養,不用在去大廳吃飯,拜見大娘。
許溫雅想著心事,一個時辰後,藥也熬好了,她端著藥進了屋子,坐在床邊看著娘親枯黃的麵色,心中不忍。
這些年,娘為了她,受了多少苦,她自是知道的,可惜她一個弱女子,保護不了娘親。
許溫雅等了一會兒,床上的人兒眨了眨眼,悠悠轉醒。
“雅兒。”
許溫雅扶起她,讓她靠在床頭,笑了笑。
“娘,這藥得趁熱喝,許大夫說了,喝上幾副藥,您的病就會好了。”
安子書望著自己的女兒,笑了笑,也不戳穿她善意的謊言,順她遞過的湯藥,靜靜的喝完。
許溫雅安頓好娘親,看著她睡下了,輕輕地端起空碗,出了門去。
打理好院中的事情,已經是夕陽殘輝,許溫雅洗漱了一番,去了大堂。
大堂裏的人該來的都來了,就剩下末空著兩張椅子。由上往下,依次是爹和大娘,大姐,三妹和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