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山城主嬌聲道:“哎呀!……你可把姐姐給難住了呢!”說罷輕捏玉指向邵青山款款走來,眉目間萬種風情巧笑嫣然。經受不住這紅粉之力,不知她意欲何為,邵青山本能向後退去。
玨山城主見了玉足輕跺,嬌嗔道:“怕姐姐吃了你不成?”
邵青山撲棱著這腦袋,擺手道:“城主姐姐千萬別這樣,小弟可受不了這個!”
孤絕在旁欲替師叔解圍,將要出聲卻吃玨山城主一瞪,挨了句詫:“長輩在此說話那有你插嘴的地方。”也不知她怎麼就看孤絕不順眼,橫眉冷目地。孤絕吃得一噎,訕訕的收回神色,團個臉在邵青山旁肅手而立。
邵青山身為長輩,頗為自覺的將孤絕拉在身後,笑道:“城主姐姐既然同大哥相熟,就不要為難小弟了。咱這給您行禮啦……”說著當真行了個抱拳躬身禮,反正他仗著自己年齡小也不覺丟人。主要是他實在拿玨山城主沒有辦法,在地球時他就屬於見女同學不會說話那種,此時這玨山城主步步前移反倒讓他感覺十分緊迫,無所適從,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的!逼不得已他幹脆‘以小賣小’了。
玨山城主櫻唇微撅,蹙眉凝思,狀似為難,半響才晃神歎道:“唉……既是李仙人的兄弟玨山也無他法,按照規矩,賭鬥吧?”說完以不在施展魅功襲擾,神情恢複如常,邵青山神念感應之下隻覺得在她周圍有股無形煙氣收斂彙聚沒入她體內。瞬間仿佛摘去遮珠之蒙,玨山城主整個神氣姿態又有不同,人還是那個人,裝束依舊,但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轉變,不在媚惑撩人,反而顯得莊重肅穆,讓人不起侵犯之心。
雖是有李臻情分在此,但邵青山也明白此事不會就這麼草草了斷,雖不知玨山城主修為如何,但賭鬥現時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孤絕在後麵還想在說什麼,可是掃道玨山城主那冷豔的麵龐他的話咽了回去。悵然之色盡顯,仿佛倆人之間還有點不可告人的故事糾纏不清。
邵青山點點頭,表示同意,玨山城主也不囉嗦,拋出一物迎風暴漲,化為一匹巨大帷幕遮天蔽日,將三人均罩在幕下。邵青山仰脖瞅了,不禁疑惑道:“城主姐姐,你整塊大布出來是要我捅破了麼?”玨山城主聽後眼珠一番,嘴角牽了牽,隻覺他這性子怎麼時而天真時而成熟。沒順著他話作答,而是講解道:“莫說玨山欺人,隻要你可離開此幕範圍籠罩身處日光之地便算是贏了。日落之前為限。”
邵青山左右看看,那方大帷遮日;地下陰影將有百丈方圓,她既然使出這件法寶定然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跑出去,不過也得試一試,神念中到未覺異常,隻是一方大帷而已,其玄妙之處未及己身不得而知。衝玨山城主示意過後,邵青山扭頭看了眼孤絕,見他衝自己微微苦笑頗顯無奈,便知他也在這上吃過虧。當下心中暗暗堤防。動念之間閃動身形消失在原地。
身形一動便是百丈距離,可邵青山隻動了一下,就擰著眉毛駐足望天,那方大帷仍舊在頭頂,在看前後,玨山城主與孤絕位置都未曾改變,玨山城主淺淺笑靨。孤絕輕歎一聲卻沒說話,這是賭鬥的規矩,雖然他通曉關竅但卻不可出聲,不然就算輸了。
這次他放慢身形,猛然邵青山發現個問題,不管自己怎麼跑,大帷是跟著自己一動的,孤絕於玨山城主也是一樣,仿佛大帷罩下這一方空間被攝住,自己跑動之間是帶動這整片空間在進行運動動,就好比一個人在頭上戴了把傘冒,速度再快也是無用。
意識到這點,邵青山明白,就是跑死也白費,帶動這一方空間全耗己力,如那拉車老牛被‘套’住無法解脫。得想個法子‘解套’才是。明白歸明白,但邵青山半點神通不會,連自身力量該如何使用還在摸索當中,一時間他那裏找得到法子?
找不到幹脆不找,邵青山憊賴的席地而坐,兩手後撐仰視空中大帷,神念感應之中他在仔仔細細的探察大帷內外,正無所獲時心中突然起個念頭,若是能把這玩應拿下來就好辦了。念起之間他不自覺的抬手招向空中,那大帷竟似是降低一些。‘嚇’……邵青山猛然坐起,再次招手神念全力而動,大帷緩緩而下,可他稍一鬆懈卻又升了回去。
邵青山若有所感向玨山城主看去,見她正手掐明訣暗自運轉法門。瞬間了然,曉得自己差點被她用話扣住,幸虧沒有繼續傻跑,鬥法麼,還是得由人來鬥,自己跟法寶叫什麼勁。想通此節,邵青山複又施為,這回再不留手全‘神’貫注以‘念’之力向大帷施壓,突然空中大帷猛地降下一大塊。玨山城主措不及防之下輕聲悶‘哼’而後身形一晃,勉力穩住。眉頭一時擰起。她很奇怪,以她的境界修為竟然看不出邵青山修到了那一步、竟然半點真元靈氣不泄,神識難透,可他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神念,李臻再此也未必能將自己險些扯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