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煉寶堂門口駐足了片刻,穆梓潼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臉好奇地向常念生問道:“對了,常師兄上次說想要借靈楓院的養劍池一觀,那不知你修的可是劍道?”
常念生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雖然現在已經煉氣四層,但是因為長時間都是在修煉功法,並沒有時間學習什麼劍招法術,而且我修煉的那門功法……我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劍道功法。”
所謂功法,便是修士們修煉的基礎和支柱,就如同一棵樹的樹幹一樣,好的功法配合相對應的體質或靈根有著超出尋常的修煉速度,而什麼劍招法術之類的,則是利用功法修煉出來的靈力演變創造出來的招式等等,就如同一棵樹的枝葉果實一般。
二者肯定是前者更為重要,但是後者也不容小覷,一些威力強大的劍招法術修煉到大成甚至可以搬山移海,扭轉乾坤。
穆梓潼再問道:“我之前看你體外有金色靈力,你修煉的功法不是外門的《青陽劍經》吧?”
常念生點點頭道:“嗯……是一門上古功法,與我的體質契合度很高,不然我的修煉速度也不會這麼快。”
穆梓潼對著常念生嘻嘻一笑,便識趣地沒有再問那功法叫什麼名字了。
常念生對著自己一個隻見了兩次麵的人能夠透露許多已經很給自己麵子了,若是再多問,那估計就會陷入雙方都十分尷尬的局麵了。
二人又站在煉寶堂門口等了莫約半個時辰,可還是沒有看見劉封的人影,周圍的弟子看向二人的目光越來越奇怪,很明顯是不清楚誰有這麼大的架子,竟然讓靈楓院的大小姐這麼等。
“怎麼還沒有過來啊?要不是今天有求於他,我才不想和一起到這裏來呢!”穆梓潼小嘴一撅,開始發起牢騷來。
“別急,來了。”常念生雙眼一眯,從遠處一波有些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了一個身穿灰袍的身影。
那灰袍紅發之人正是劉封,就在常念生雙目落在其身上的下一刻,劉封便似乎有所反應般猛地抬頭望了過來。
見到是常念生,劉封歪嘴一笑,風騷地扭頭甩了一把火紅幹枯的長發,常念生身邊的穆梓潼正好看見這一幕,頓時一臉作吐的轉過身去。
“喲!你們兩個倒是難得悠閑,可憐小爺我一路跑東跑西。”劉封大步走來,五官刻意地被他擠成一坨,向二人訴苦道。
“去去去!你從小在外門長大,對這裏比我們都熟!你不去,難道讓我去啊?”穆梓潼瞪了劉封一眼惡狠狠道。
“得得得!我該去我該去,您說什麼都是對的!”劉封咧了咧嘴,抬手將一物擲給常念生道:“這就是你的身份銘牌了,別弄丟了,省得又要來補。不過這玩意兒說白了也就是個噱頭,就是專門給那些外門不老實的小組織們用的,像我們這些靈楓院的名人,在外門光一張臉就比這東西管用一萬倍。”
劉楓說完又是咧嘴風騷一笑,惹得常念生心中雞皮疙瘩亂跳。
常念生抬手接過身份銘牌,打量了幾眼就沒興趣再看了,這所謂的身份銘牌其實僅僅就隻是一塊極為普通,在世俗界也很常見的軟玉而已,隻不過軟玉上麵刻了一把小小的劍形圖案。
常念生食指抹過銘牌,一枚精血無聲無息地融入其中,軟玉微微變涼,其上的劍形圖案上麵有青光一閃而過。
精血祭煉之法是修真界中常用的一種煉化法寶或者身份銘牌的方法,修真界大多數強大的法寶或者是特殊的法器以及象征著身份的物品,都會被煉製者刻上血煉圖錄。
所謂血煉圖錄,其實是上古流傳下來上古血煉陣的一絲皮毛運用,但凡是修真者和身具靈根或者靈體的凡人的精血中,都是有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精血特性的,而血煉圖錄則需要這些精血來激活。
一旦血煉圖錄被激活,那麼除非激活它的主人已經死了或者不在此界,否則刻有它的東西就永遠無法被第二個人使用,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身份銘牌和一些強大的法寶法器上都有血煉圖錄的原因。
就像常念生丹田中十三穴的玉如意,同樣也是象征著身份的“洞府鑰匙”,除了擁有洞府鑰匙的人,其他任何人也打不開十三穴的洞府禁製。
“還有,那個外門管事我已經把他調走,讓去亂山礦地服役五年了,常師弟這回該消氣了吧。”劉封對常念生擠了擠眼睛道。
亂山礦地——外門弟子犯了門規或者得罪了某些勢力極大的人被流放去做苦力的地方。那裏靈氣稀薄,氣候極差,而且每天必須進礦道服役十個時辰,還要受礦頭子們的壓榨,是外門弟子聞之色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