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兀自翻身坐好,“如何?”
蘭溯喘了口氣,“再來!”
白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你怎麼覺得我還會與你打?”
“你什麼意思?”蘭溯臉上表情一冷,卻見那白衣人隻是微微一笑,猛的雙眸淩厲一掃趙毓,伸手向他淩空一拉,就見趙毓好像被一條無形的線拉著摔向那邊。蘭溯雖然反應已經夠快,卻還是沒有拉住,臉上表情更如霜降一般冷凝,咬牙切齒道:“放了他!”
“放了他?可以啊。”白衣人笑了笑,從袖中摸出三個杯子,又將三個杯子斟滿,輕輕一笑道:“我這人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愛好,你看這裏有三杯酒,其中有一杯酒沒有毒。”他抬眼看向蘭溯,“隻要你能喝到那杯沒有毒的酒,我就放人。”
蘭溯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好。”
趙毓原本在摔過去的時候已經被摔得有些迷糊,這時候也沒有聽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看見蘭溯正端著一個杯子要喝。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了這是則麼回事,大聲阻止:“蘭溯,別喝!”
“咦,不可以不喝喲。”白衣人豎起食指搖了搖,“不喝的話,就走不了喲。”
趙毓瞪著那白衣人,“我們以前從未見過,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
白衣人道:“誰讓你們運氣不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你們說的那些事情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濫殺無辜?”
白衣人道:“對於我來說,隨便殺幾個人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你……”
趙毓被氣得臉色發青,看蘭溯舉杯正要喝下去,他一把搶過來,“既然這樣,那我喝!”
“主上!”蘭溯還來不及阻止,趙毓已經一口將酒喝了下去。他拉起蘭溯,“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白衣人看了兩人交握的手,莫名一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無所謂道:“隨你們。”
趙毓哼了聲,拉著蘭溯就走了出去。
白衣人在後麵數:“一、二、三……七,倒!”
趙毓應聲倒下,蘭溯一把扶住,“主上,你怎麼了?”然而趙毓卻根本來不及說一句話,口鼻裏冒出的汩汩鮮血,讓他瞬間失去了知覺。
蘭溯猛的站起身來瞪向白衣人,“解藥!”
白衣人笑了笑,端起另外一杯酒晃了晃,“之前不是說過了,隻要喝到那杯沒有毒的酒,你們就可以安全離開。”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趙毓,惋惜道:“看來你們沒有那個福氣。”
蘭溯冷若冰霜逼近,“解藥!”
白衣人攤手,“沒有。”看蘭溯的劍尖已經忍不住抵到了自己脖子,他隻是微微一笑,“我個人更喜歡溫柔一點的女子,你若是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一高興了說不定就把解藥給你了。”
“什麼問題?”
白衣人笑了笑,“你的母親你是誰?”
蘭溯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回答,“我沒有母親。”
白衣人道:“你別急著這麼回答我,好好想想。”
“沒有。”
“這麼倔。”白衣人皺了皺眉,“那個男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吧?你難道就不想救他?”
蘭溯愣了一下,馬上說道:“我說沒有就沒有,從小就是師父把我養大的。”
白衣人皺了皺眉,“這樣?”他小聲嘀咕了一句,“莫非不是師妹的女兒?”
蘭溯皺眉道:“你在說什麼?快把解藥給我!”
白衣人道:“有你這麼求人的麼?你師父難道就沒有教過你求人的態度?”
蘭溯道:“我從不求人。你若是不交,我們大可以再打一場,等你輸了,我自然就可以得到解藥。”
白衣人道:“你難道不擔心等你與我打完,那邊那個男子早就死了?”
“那你到底交不交解藥?”
白衣人撇撇嘴,“說了沒有就沒有。”
“那隻好再來打過!”
白衣人這次沒有再說話,蘭溯冷哼一聲,手上就要用力。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破空聲,她應變之下就想側身讓過,卻不想被人一把劈向自己的脖頸,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身後那人一把接住蘭溯,“你就是這樣對待師妹女兒的麼?”
白衣人笑了笑,“我隻是試試那小子是不是對她真心的而已。”
“七天後就是長樂宮廣邀群俠的日子,你打算把她怎麼辦?”
白衣人歎了口氣,“帶回宮吧,反正已經夠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