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有胡說八道!”
“這麼說,你是十分確定湛王受傷了?”容傾說著,忽而一笑,看著容老夫人,柔柔道,“湛王在容府受傷,這若是傳出去。那,容家會被冠以什麼罪名呢?是守護不周,還是……容家居心叵測,蓄意謀害湛王呢?”
容傾話出,容老夫人包括容家眾人臉色驟然大變。
容傾卻是笑意加深,“我想應該是後者吧!畢竟,在廟堂發生的那件事兒,京城上下均已知曉。容家護容九心切,一時衝動對湛王爺做出不敬之事,也很有理由!”
“容九,你……”容老夫人聽的是心驚肉,頭發昏,一時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
魏氏趕緊上前一步,看著容傾沉聲道,“傾兒,此事可大可小,你可是不能胡言!”
“說湛王爺受傷的是可是春桃,是她在給容家招禍端,母親沒聽到嗎?還有……”容傾微微一頓,看向容雨柔,懶懶一笑,“說我勾引湛王爺,用力抹黑容家名譽的七小姐。”
“你混說,我沒有,啊……”
容雨柔辯駁的話還未說完,容傾一個杯子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伴隨著容雨柔的叫聲,令人心頭不穩,猛跳,看向那額頭染血,卻分外平靜的容傾。
“不知輕重,不規不矩,隻會招禍的丫頭。不尊嫡出,不分尊卑,隻會勾心鬥角的庶女。這就是你嫁入容家十多年的就成!”
一句誅心,句句帶針,字字帶刺,矛頭直指魏氏。
刺的魏氏,幾乎兜不住那張裝腔作勢的臉。
“九姑娘,你……”
“老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門外嬤嬤忽然的一句話,讓屋內又是一靜。
三房大少爺——容逸柏,容傾嫡親的哥哥!
修長,清瘦,蒼白,病弱,俊逸!
年逾十八歲的容逸柏,第一視覺,既給人身體不佳之感。
看著眼前人,容傾心靜無波。血緣之上,她的嫡親哥哥。穿越而來,第一次接觸。兄妹情誼——沒有!
就連回憶之中,他們兄妹的關係也並不近親,原因有二……
一;容逸柏身體不好,八歲之後就離開了容家在外靜養,一年回來不了幾次。
二;容逸柏離開家的時候,容傾才四歲,對哥哥印象並不深。但是,對這個哥哥容傾曾也是默默喜歡著,期待著他回來。
隻可惜,最開始幾年,容逸柏每次回來,容傾不是‘剛好’病了,就是‘正巧’隨著容家小姐妹們出門做客了。容逸柏回來五次,兄妹兩個也見不到一次。
再往後,隨著容傾逐漸長大,府內一些人開始在她耳邊灌輸‘容逸柏身染惡疾,脾氣暴虐,乖戾,惹不得,近不得等說辭’導致性子綿軟的容傾,再麵對容逸柏不由開始畏懼,望而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