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至多也就能探出個喜脈什麼的。其他……什麼天賦,凜五也在說話客氣話。
不過,就算探不出,容傾也能確定,她身體出問題了。
抬手按按頭。聽說過一孕傻三年的,智商總是掉線,也會經常忘事兒的。可沒聽過,記憶會衰退的。
“王爺!”
“王妃起身了嗎?”
“是,剛起身,正在梳洗!”
“梳洗?誰伺候著?”
“回王爺,沒有人跟著……”說著跪下,“奴婢知錯。”
“再有下次,本王剝了你們的皮。”
“奴婢知錯。”
沉怒的聲音入耳,容傾帶著一絲不明,收斂神色起身。
湛王走進洗浴間,看著正在梳洗的容傾,大步上前,麵色不好,“你又給本王陽奉陰違。”
“什麼時候我又違相公的意了?”
“少給本王裝糊塗。”湛王拿過棉巾給容傾擦著臉,沉著臉道,“昨天剛跟你說,讓你一個人不要到洗浴間來,萬一摔倒有你受的。你應的倒是好,可今個兒馬上就給我造反。”
容傾聽言,心微沉,看來她忘記的事,不止一樣。
“我錯了,我這次一定記住。”一定記住……
容傾的話,湛王卻似沒聽到似的,繼續念叨道,“別的事兒,你不聽話也就罷了。”反正,他也已經習慣了,“可這些事兒,關係到你的安危,你怎麼也能把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
“我知道了,我一定改!”
“你知道你現在萬一摔倒後果有多嚴重嗎?”湛王越說,越是來火,“那可不是吃幾服藥,養一養就能好到。到時,疼的你牙都咬碎了,也隻能自己受著,沒人能替你。”
“我記住了,我一會兒就把相公這些話寫下來貼到牆頭,每天念個十遍八遍的提醒自己。”
湛王瞪她一眼,把棉巾放一旁,俯身,攔腰把她抱起,抬步往外走去。
容傾抱著湛王脖頸,笑眯眯道,“夫君,你最近好像越來越嘮叨了。”
湛王聽了,沒搭理她。
“以前總是我在念叨,現在換你了。這改變……”容傾視線落在湛王嘴巴上,“嘴唇開始變薄了。”
“又開始得瑟了,看來頭是不疼了!”
容傾聞言,眼神微閃。她頭痛,湛王也知道?是她告訴他的,還是麻雀說的?
她應該不會告訴雲珟,定是麻雀稟報給他的。還有……
“王妃,還是再讓青語過來給你探探脈吧!”再?麻雀剛才好像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此……也就說,青語曾給她探過脈。
想著,容傾看著湛王道,“睡飽了,頭自然就不疼了呀!相公,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找青語給我探脈了?”
“嗯!”
果然!
“那她怎麼說?孩子好不好?”
湛王看她一眼,不急不緩道,“她說,你之所以會頭痛,根本原因在於你忽視自己相公太多,關注孩子太過。”
容傾聽言,失笑,“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