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
“嗯……”湛王應的完全心不在焉,視線定格在某處,怎麼都移不開眼。
那刻意忽略的騷動,強壓下的欲望。此時,猶如被點燃的炮仗,瞬時炸裂,完全的失控,腦子嗡嗡作響!
“相公,你流鼻血了!”
話入耳,湛王卻聽的不甚分明,全部心神被眼前的香豔占據。
那出水芙蓉,那似露非露,那白皙粉嫩,那……
眼見湛王鼻血流的更猛,容傾忙抬手,“雲珟這是……”
話未說完,手剛伸出,還未碰觸到他,既被擋下,握住,“別碰本王!”
開口,聲音暗啞一片,隱忍緊繃。
“雲珟,你鼻子流血了!”
這次的話,湛王聽清楚了,抬手擦一下,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猩紅,臉上漫過各種顏色,青青紅紅,掩不下的狼狽。該死……
容傾伸手拿過一邊的棉巾,邊給湛王擦著,邊道,“雀兒去打盆冷水來……”
“是!”
“本王不用你操心,你顧好自己就行,先去把衣服穿上去,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衣衫不整,不成體統!”湛王說完,拿過容傾手裏的棉巾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男人快步離開的背影,容傾看看自己手上沾染到的血紅,再低頭看看她現在‘不成體統’的樣子……不覺扯了扯嘴角。
都說湛王心思難測,可眼下……
他在想什麼,不用深探,完全的顯而易見!
火氣衝天的湛王爺,內心春意盎然!
看湛王大步離開洗浴間,麻雀大大鬆了口氣。剛剛看湛王那模樣,那反應……那是眼見就要失控。她還真是擔心,王爺一時火上身,不管不顧的對小姐做些什麼。好在王爺忍了!不然,不出事兒是不說,一出事兒就是大事兒。不過……
王爺這次忍了,那下次呢?
離小姐生產可是還有好幾個月之久,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難道要王爺納妾嗎?
想著,麻雀眉頭不覺皺了一下。
要說女人有身子不能伺候了,男人納妾那是理所當然的。在尋常人家男人如此也是理當的,何況湛王堂堂一王爺了,更沒有忍著,難為自己的道理了。
按說,都是應該的,王爺就是納妾也是應當的。可是……
仔細給容傾擦著手上的猩紅,麻雀心裏不是滋味兒。
“主子,好了!”凜五把一杯加了料的茶水遞給湛王。
湛王接過,一口飲盡。
“主子,好點兒沒?”凜五看著湛王問。
湛王放下茶杯看凜五一眼,涼聲道,“學了十多年的醫術,就學了一個江湖郎中的水平?”
好?好個屁。一杯藥茶下去,火依然,一點兒舒緩的感覺都沒有。
江湖郎中?這話……
凜五遙記得曾經,湛王好似還說過他在醫術上有天賦的。沒曾想……學了十多年後,在自家主子眼中,他直降為了江湖郎中了。
凜五垂首,恭順虔誠認錯,“主子恕罪,都是屬下無能。”
湛王冷哼一聲,“備水!”
“是!”
凜五領命忙去準備,心裏暗腹:他是男人,所以理解。這種時候,湛王心氣不順,那才再正常不過了。
憋的,忍的,鼻血都出來了,那滋味兒一定很煎熬。如此……男人這個時候怎麼矯情都不為過。所以,哪怕湛王說他連江湖郎中也不如,凜五都覺那是應該的。隻是……
光靠吃清火丸和泡冷水,怕是不能緩解問題呀!
就在容傾倚在床頭翻看著手中書,實在撐不住快要睡著的時候,湛大王爺終於回來了。
“怎麼還沒睡?”看到容傾竟然在等他,湛王就一個感覺:賢惠的真不是時候。
看著神色如常,又是一派高雅的湛大王爺,容傾輕笑道,“相公沒回來我怎麼睡得著!”
容傾這好聽話,湛王聽到,隻想送她兩個字——少來!
他十次晚回,她有八次都睡了。有那麼兩次睜著眼睛,也不是在等他,隻是恰時被尿給憋醒了而已。
脫去外衣,抬腳上床,“睡吧!”
湛王話出,容傾卻是起身做好,盯著湛王的臉仔細看,“沒事兒了吧!”
“本來就沒事。”湛王說著,把容傾裹在身上的被子,貼心的又給她緊了緊,“別受涼了!”把她包裹的一個嚴實。
容傾低頭看一眼,現在除了一個頭,真是什麼都不露了。
容傾不覺一笑,抬頭看著湛王賊兮兮道,“相公,你是真擔心我受涼呢?還是不想看到我春光乍泄呢?”
“廢話真多!都這點兒了不困嗎?”
“大概是白天在馬車上睡的多了。所以,今天晚上忽然就不怎忙困了。”容傾說著,腿往湛王身邊伸了伸,碰觸到,腳指開始作亂在湛王腿上撓撓抓抓!
容傾動作出,湛王身體陡然緊繃。
容傾輕笑。
湛王挪開,拉開距離,“老實點兒!”
容傾聽了,對著湛王勾勾手指,看著他笑眯眯道,“你讓我親一下,我就老實。”
看著容傾勾他的小手指。湛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真真是極好,她在勾引他!
這小手指一勾……
剛剛的清火丸和冷水澡都是白搭了。喝了兩杯,泡了近半個時辰,結果容傾一個小手指就統統白費了。
被勾引,這該是豔福才對,可……
掃一眼容傾肚子,湛王麵皮發緊,容傾敢勾引他,可他卻不敢動那心思。
“要不相公親我一下也行……嗯……”
容傾還未反應過來,湛王已退開,枕頭給她放好,“親了,睡吧!”
容傾抬手摸摸自己嘴角,“連蜻蜓點水都不算,相公真是夠敷衍的。”
湛王聽了,不鹹不淡道,“本王倒是想做細致些,隻要你願意!”
“我願意呀!”眨巴眨巴眼,分外期待。
可落在湛王眼中,除了調戲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