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貧道隻是不想讓你作出了錯誤判斷,領我等步入了絕地,你既忝為我等這一路的領頭主事之人,應該頭腦保持清醒,事事三思方可出言與其職責相配,否則,倒不如換人來做”千一子一擺拂塵不疾不徐的說道。
這話比剛才的語氣還要明顯露骨,言下之意直指飛虹老道誌大才疏,不配帶隊,而且一口一個你,連道兄都不稱了。
飛虹道長一聽大怒,畢竟自己在道門中輩分極高,從淩玨真人那論起,自己應與千一子的師尊是一輩的修士,平常肯於千一子、鬆陽子等掌教平輩論交,在他自己看來完全是一種紆尊降貴的謙遜表現,而今自己視為晚輩的千一子居然當著眾人直麵詞鋒直指,並且一口一個你,這令的老道如何不怒。
“千一子,既然你說貧道不配做著帶頭主事之人,那你說說,誰配,難不成是你嗎”?飛虹老道目光爍爍指著千一子說道。
千一子聽完微微一笑並不搭言,這時一旁的千尋子和千升子兩位長老跳了出來,千尋子奚落道:“原以為飛虹道長道行高深,沒想到心性如此狹隘,我師兄隻不過秉筆直說了兩句,你就如此容不下嗎”?
千升子身材魁梧,滿麵胡須,一副猛張飛的模樣,要不是身著道袍,肯不看不出是個修行者。
而且此人脾氣亦與外貌相符,極其暴躁,張口喝罵道:“飛虹老兒,你說的倒也不差,我看這領頭主事之人就由我師兄來當就挺好,你呀,沒那麼大頭就被別戴那麼大帽子,趕緊讓賢吧”!
“豎子竟敢出言無狀”飛虹道長瞠目一指千升子獰聲喝道。
“怎麼,還想動手不成”?千一子寸步不讓一下子頂了回去。
“你~飛虹道長氣的胡須亂顫,反手拔出了背後寶劍,陰沉說道:“看來你全真是執意與我崆峒派過不去了”?
千升子見狀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刃,竟是一把看上去極沉重的六棱鐵錘,嘿嘿一笑道:“過不去又怎樣,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吧”
雙方門下弟子一看自己門中掌教長老都急了眼要動手,紛紛也拔出兵刃,頓時,場麵殺機四現,一觸即發。
“諸位莫要動手,傷了和氣,傷了和氣”鬆陽子一看馬上了圍了上來溫言勸慰當起了和事老。
幾名佛門高僧以智盛大師為首也連忙圍了過來,高聲宣著佛號,把兩派人馬隔了開來。
鬆陽子把飛虹道長拉至一旁,低聲道:“道兄道德高深,細論起來,我和千一子道兄皆是您的晚輩呢,您何必與其一般見識呢,再說他全真教此次所來弟子眾多,公然翻了麵,恐怕場麵不好收拾啊”!
這話說得妙極,明著是勸,實際上呢是暗指飛虹道長被一個晚輩削了麵皮,而且全真教人多勢眾,他崆峒派惹他不起,這一下子,把飛虹老道剛息的怒火又攛騰起來了。
無奈此時佛門的一幫高僧當在中間,而且千一子等人也沒再說什麼過激的言語,所以,飛虹道長隻得壓抑的怒火,狠狠的盯了全真派眾人一眼作罷。
過了好一陣,在鬆陽子以及智勝大師等人的勸解調停下,兩派才算暫時偃旗息鼓,收起了兵刃,結束了敵對狀態,一眾人等又繼續前行了
外敵未除,內訌到生,這樣一來這一路的討逆大軍便已經貌合神離了,最起碼在繼續行進中,飛虹道長和千一子等人便各自處在隊伍頭尾,互不照麵,就算兩派弟子之間照麵也是各自怒目相視,好像有積年的宿怨一般。
就這樣,眾人有大約行進了三四十裏的路程,一路倒也平安無事,終於,眾人來到了這條通路的盡頭,不過可惜的是隻看見了一條比之前麵走過的要狹窄很多的黑黢黢的通道,根本沒有一絲富士神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