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聽罷,蹙了下眉。我不會跑得,我現在哪也去不了了。隻是,迎春?我蘇錦什麼時候成了迎春?等等蘇錦。對啊,我是蘇德文蘇禦史的女兒蘇錦啊,我,我怎麼會說自己叫若冰呢?
剛才叫喊著姑娘醒來的女孩此刻已經端了一碗湯藥走了進來。“姑娘,來喝藥了。”
“喝藥?我好好地喝什麼藥?”
“姑娘說笑了,姑娘的頭撞了好大的一個包,先前媽媽請大夫來看過,說姑娘頭部受到撞擊,有淤血,這是給姑娘開的化淤的藥,姑娘這幾日昏睡著,都是翠兒給姑娘喂的藥,這不,姑娘今兒就醒了,可是還剩下兩副,姑娘還是將就著喝了吧,頭上掛著淤血可不是好事,也總不能見著天的頭疼不是?”
若冰有些恍惚的摸了摸自己頭疼處,確實觸摸上去有些疼。
“我撞的厲害嗎?”
“看著沒大礙,何況隻是淤血,化去了也就沒什麼,不留青的,就算留著也沒什麼,頭發絲兒遮著,姑娘無礙的。”翠兒很是機靈,一席話將若冰安撫下來,又伺候著她喝了藥,洗了麵,擦了身。等若冰表示還要繼續休息後,就囑咐她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是,自己就在外間伺候,便轉到了屏風外和衣躺在了椅塌上。
若冰興許是睡了很久,此刻雖然覺得身子疲乏卻並無瞌睡,倦怠的斜靠在床榻上,思想著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兒。
若冰?我怎麼會說出這個名字呢?若冰想著這些,隱隱覺得還有什麼就要呼之欲出。她輕輕的咬著嘴唇,努力地想,她拚命地去抓住那隱約要消散的一些記憶。
突然她的腦袋裏充滿了絢麗的霓虹,閃現的笑臉,耳邊隱約是抒情的歌曲,朋友的歡笑,還有那一片一片的白。
很冷,很冰,想要呼喊卻喊不出;很悶,很沉,所有的一切都變的慘白。
是什麼讓自己難以呼吸?是什麼讓自己寒冷刺骨?水,是水!耳膜全是汩汩聲,頭顱在劇痛,呼吸在艱難。
“不要!”
若冰不由的呐喊出來:“不要!”翠兒聞聲急忙跑了進來,看見若冰姑娘正揮手在空中抓扯著。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什麼不要?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找大夫?”翠兒見姑娘在那裏揮手亂抓,有些害怕,剛要轉身去找人,自己的手腕就被冰涼的手指給緊緊抓住了。
“我,沒事。不用去喊醫生,啊,大夫,剛才隻是在做夢,以為,以為我掉進冰潭之中了,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那冰涼的手離開了翠兒的手腕。
“姑娘這麼說翠兒就不擔心了,姑娘要不要喝口水!”翠兒嘴巴裏問著,手卻已經在忙活了。
若冰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對著翠兒笑了笑,就說:“好了,你休息吧,我也休息了。”
“那姑娘有事了,再喊翠兒。”
若冰點了點頭。
翠兒又伺候著若冰躺下,蓋好衾被後,才轉到了屏風外。
若冰見翠兒出去後,連忙深呼一口氣。我?穿越了?醉酒的自己掉進了冰潭還沒死?可是我怎麼直到今天才想起來呢?
若冰開始回憶自己穿越以後的事。想起來了,她穿越後的名字叫蘇錦。她是望國第一禦史蘇德文的女兒蘇錦。隻是那時的她根本忘記了穿越前的事,忘記了燈火通明,喧鬧熙攘,車水馬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