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說出這話,她的眼神裏便是從未湧現過的堅定。她都這麼說了,就算性子在怎麼優柔寡斷,隻怕也會將這此番所說的一一兌現。
他點點頭,連連說道:“好,我絕不會讓你有離開我的機會。”
她笑笑,穆子楓當真是處處讓著自己,怕日後跟他在一起久了,她都要被寵壞了。
軍營了可謂是一夜不得安眠,都以為顏安莞消失了,被穆子楓施了命令發了瘋的找。聽聞七公子將顏安莞抱回了軍營還傳大夫,想必是顏安莞出事了,這才迅速向軍營趕來。剛剛把過脈,她隻是受寒發熱。
顏安莞看了眼穆子楓端著的藥皺了皺眉,普通的藥對她可謂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若是不喝,又對不起穆子楓這勞煩了好半天。正打算喝,顏安莞才聞了聞味道,立刻蜷縮起身子。
“怎麼了?”
“藥是苦的......”看了一眼穆子楓,顏安莞便低下頭。幼時身子虛,自小便是藥罐子,可謂是被這身體的父母灌了不少的中藥。現在一看到這些藥,就不自覺的想躲。
穆子楓笑了笑,拿出一小罐東西放到桌旁。
“乖,你看,我們先把這個藥喝了,良藥苦口。喝完藥後,我們在吃幾顆桂花糖,就不苦了。”
“好像有點道理唉。”
果不其然,顏安莞照著穆子楓所說的。捏著鼻子一咕嚕將藥喝進了嘴裏,又按著穆子楓的意思塞了幾顆桂花糖到嘴裏。
卻也如穆子楓說的這般,桂花糖不是很甜,吃到嘴裏都還能感覺到那股淡淡的花香。
“噗——”又來,嫌自己血多是不是?
“莞兒,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他急急忙忙伸出手去把脈,顏安莞卻左右閃躲,下床鞋也不穿的就離開了。
自己是坐在輪椅之上,根本比不過顏安莞兩隻腳的速度,一晃神便不見了蹤影。
“來人,方才可見顏姑娘去了何處?”
“回慶王,顏姑娘向著督軍主帳去了。”
聞言是向著督軍主帳去了,穆子楓連忙驅動輪椅而去。
她究竟怎麼了?
隻是入寒吐出的血斷不可能是黑色,那分明是體內的毒素發作。連自己的醫術都不能發現的,那絕對是隻有在毒發作當日才能察覺的毒,否自自己不可能那麼大意。
方才進主帳,便見著顏安莞受持長劍指著今日來談支援一事的玄霄大陸的攝政王。
“顏安莞,你做什麼?”
七公子的語氣裏充滿著一絲不善,這女子急急燥燥的衝進主帳就不說,如今竟手持長劍指著攝政王。
“勒雲柯,解藥。”
“你吃了什麼?”
“廢話少說,解藥!”
勒雲柯上前,她退後。他在上前一步,她亦如此。見她氣息微弱,嘴角還留有絲絲鮮血,勒雲柯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紅色丹藥遞給了顏安莞。
顏安莞隻是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疑慮的吞了下去。
他今日所來,便是料到她毒性發作,若是今日他沒有來,隻怕她就要命喪於此。
“你吃了什麼?”
她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道:“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