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顏安莞變了很多,從從前嘰嘰呱呱的她,變為了沉穩安靜的她。就連七公子都不適應,沒有她和他爭吵,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詡詡,我們到了。”
礙於顏安莞的身子,紅殷安排了顏安莞和隨軍女醫住在一起。
一進顏安莞進來,她便上前打招呼。“奴家木槿,是將軍王的隨軍女醫,日後就由奴家給姑娘換藥。”
她看了一眼,隻覺著這姑娘好有氣質,點了點頭,“顏安莞,木槿隨意稱呼,日後有勞了。”
一進去,她便支不住疲憊的身子躺了下去,不知道為何,近日來,她越來嗜睡。
紅殷幾次三番想來找顏安莞玩,卻被木槿攔下,說她正在休息。
今日亦是如此,顏安莞正在熟睡,吳哲偏偏闖了進來,說是公子要見顏姑娘。聲音太大,不免被吵醒,顏安莞便跟著去了一趟。
她還是那般無禮,直接推門而入,見他背對著自己,手中拿著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藥,反複躊躇。
“吃下去。”
她當是有多大事,不就吃個藥嗎?搞得那麼嚴肅做什麼。她沒多問,二話不說接過就吃了。
“你就這樣吃了?不怕是毒藥?”
看著她倒了杯水,慢條斯理的喝了下去。他隻覺得,顏安莞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究竟是怎麼長大的?
“從前覺著你像個悶葫蘆,一天說不出幾個字;近日怎麼越發覺著,你越來越舌燥了。”
顏安莞將杯子輕輕放下,看著他那張黑的可以殺人的臉。起身走開,從他身邊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走過,還不忘捉弄他一下。臨走時,叫他坐著的凳子一勾,他吃痛的摔倒在地悶哼一聲。
覺著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氣悶。
顏安莞,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七公子去往青州,替顏安莞尋找那日的沈明軒。顏安莞夜裏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七公子常去的棲月亭,走到這裏,突然想起那日整蠱七公子一事,不由微微一笑。
正想的有趣,突然一顆石子吵著自己的腦袋上打了過來,顏安莞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請問,是你丟的石子嗎?”
顏安莞看著涼亭之中坐了一個紅衣男子,險些將他認作是了紅殷。
他手持一把折扇,聽到顏安莞說話,扭過頭看著她,似笑非笑。
“是又如何?”聲音慵懶,眉清目秀,看上去倒是不輸給七公子和穆子楓。
“抱歉,是我打擾到了你嗎?”
“這到沒有,隻是看姑娘站那癡癡笑著,心下好奇。讓我猜猜,姑娘可是在想你的情哥哥?”
顏安莞聞言,大大方方走到了涼亭內。先是一怔,隨後微笑著搖搖頭,表示沒有情郎。
“哦?姑娘未施粉黛卻難掩清秀之色,竟沒有情郎?”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姑娘說自己並沒有情郎,可是暗示在下有這個機會?”
不知拿來的紈絝子弟,竟到了這軍營裏撒野,看來七公子近日的戒心當真是鬆散了不少。
“我先走了。”
“別急著走啊。你看著夜色晴朗,花前月下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