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赤嶺走了,遠遠的也隻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背影,便像是沒發現他何時走的那般,衝著赤嶺的背影嚷嚷。

“喂!你不吃了啊?”

“不與豬同桌。”聽到顏安莞的聲音,赤嶺的身子明顯是一頓,隨後頭也不回的回著道。

他出去了將近快四月了,自己腹中的胎兒都快五月了。看的出來他估計是真的很困,黑眼圈那麼大,神色如此疲憊。

赤嶺走遠了,顏安莞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像是從沒發生過一般,將手中的碗筷放下。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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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赤嶺難得清閑,竟清閑到跑來審查顏安莞三月有餘的音律練習如何了。

此時,正是中午,顏安莞坐在涼亭內拿著琴發泄。這幾天下來,要麼就是嘔的上氣不接下氣,要麼就是嘔又嘔不出來,浪費力氣就不說了,到頭來還要到這練琴。

突然,一根琴弦在顏安莞的憤怒之下斷裂,生生將她的手指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順著指尖向下流淌著。

然而顏安莞卻像沒事人一樣,頓了一下,又繼續想要拿琴發泄,卻被人搶先一步鉗住了她受傷的手。

“叫你練琴,沒叫你毀琴,手還要不要了?”他陰沉著一張臉,叫來了華柔替顏安莞進行包紮。

本以為就此,赤嶺可以讓她休息會兒,誰知道赤嶺竟然讓她接著練琴,她頓時惱怒。

“來人。”

琴弦斷了,赤嶺覺著顏安莞在彈下去就是折磨他的耳朵,便要吩咐人換一架琴。

怎知,半晌過去,遲遲未有人回應,也未有人上來換琴。

赤嶺皺了皺眉,掃視了周圍一眼道:“怎麼回事?”

不得不說,小院裏不知何時起,變的如此安靜,靜到連風揚起沙漫天的聲音都聽得到。然而,顏安莞本就一心二用著,突然想起一個時辰起就沒有下人從這處經過了。

“誰!”赤嶺一聲嗬斥,小院周圍頓時被七七八八帶著麵具的黑衣人圍的水泄不通。

“......”

顏安莞保持沉默,隱隱感覺事情不妙,隻能說對方已經開始動手了。而自己,今日可能有些危險。想到這,顏安莞伸出手摸了摸小腹,右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血藤蔓隱隱閃現的紅光。

刺客二話不說,紛紛亮出短刀向著赤嶺衝了過去,“赤嶺,小心!”

“什麼?”

赤嶺回過神,他出去了很長時間,回來時腳上有傷,因此不便行動。聞言,赤嶺隻好拿起身旁的燈具奮力一擋。

聽著顏安莞的聲音,黑衣人分作兩隊,一隊對付著赤嶺,一隊分散開對付顏安莞。

該死!

顏安莞暗自叫罵,雙手撫上那架斷了一根琴弦的琴。琴架發出徐徐不協調的聲音,漫天卷起一陣旋風。旋風將一旁樹枝的樹葉卷的隻剩零零落落幾片,涼亭之上的瓦片一片一片飛起。忽而,琴聲斷,旋風消失,至於圍繞在顏安莞身旁的那些刺客已是身亡。

刺客身上各種瓦片,樹葉以及旁物,沒有一塊好的,簡直慘不忍睹。然而這時,顏安莞也有些撐不住了,血藤蔓飛速蔓延,那抹詭異而耀眼的光芒越來越刺顏安莞視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