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穀去逝後的第二天下午,在派出所錄完口供後沐棟也終因身體不適住院了,不過奇怪的是醫生並沒有檢查出沐棟有什麼病症,所以沐棟需要留院觀察。由於怕安夢琪和薛茂擔心,所以沐棟並沒有告訴他們。也就因為這一住院沐棟差點就和邢穀同樣的命運,同時一切也都水落石出。
巧的很沐棟也住進了這所醫院,病房都住滿了人隻剩一張床,也正是那個三零二房。邢穀的床。多熟悉的環境啊沐棟不由的又想起邢穀。不多時間彭賀和主任來了,把藥放在櫃上和沐棟聊幾句便離開了,聊得大多是關於邢穀小說版權的問題,因為邢穀似乎感覺到自己會發生不測,所以事先在病床下藏了一張紙條,紙條明確寫明小說版權轉授沐棟。
不怎麼的,沐棟坐在病床裏總感覺身旁那病床的人在有意無意注視自己。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還滿嘴胡言亂語向著沐棟身邊的病床跪了下去,對著床上的人喊著父親把那個病床上的病人嚇的坐了起來。這時沐棟才想起來,那個人正是那個嚇死在衛生間老人的兒子,沒想到他還在這,弄的病房內一片混亂。不一會幾個護士近來把他拉了出去,出門時他回頭看了沐棟一眼,那笑很迷離,而且似乎意味什麼。
彭賀:“邢穀作品的草稿已經完結了,看樣子一定會大賣吧”。
彭賀隨便陪沐棟閑聊著,一旁的主任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好心倒水給沐棟吃藥。還告戒他夜裏不管怎樣不可以去衛生間,那件事後那裏的陰氣更重了。
主任:“對了邢穀的作品什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弄成電子文稿發表啊?”。
沐棟:“畢竟很多年都不接觸寫作了,你們幫著打理一下吧”。說完沐棟把稿件交給了主任。
已經是深夜了,沐棟怎麼也無法入睡在病床上翻來翻去,最後還是起來吃了幾片藥又躺下了。迷糊之中過了半個小時,沐棟的思緒回到了邢穀去逝的那晚,隨後雙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心情更沉悶了。
因為沐棟的腳步很輕所以樓道內聲控燈沒有亮,想想挺可笑,沐棟為了那無所謂的傳言競跑到四樓方便。在回來時剛要推開病房門,一響痰喘聲點亮了聲控燈,是從身後的衛生間傳來的,沐棟的心頓時一涼,忽然感覺走出房間的那刻開始就有個人跟在他身後。為了弄清一切沐棟推開了衛生間的門,還是像第一次那樣所有小門都打不開,這時燈滅了,下意思的沐棟痰喘了一聲,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但沐棟的痰喘聲中仿佛還夾雜著另一個人痰喘的聲音。就在沐棟反回洗手池時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還可以看到身後那鏡中的自己。這時燈又滅了,鏡中的沐棟不見了,一滴水滴在池中,燈又亮了起來,沐棟全神貫注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雙眼睛真的是自己的眼神麽?為什麼那麽空洞沒有生氣,那張臉為什麼在笑?這時的自己真的能笑出來?沐棟不停的在心裏問自己,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這時燈又滅了。一陣寒意從背後襲來,沐棟緊忙用手拍了一下池邊,燈又亮了,這次競是一閃一閃的才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