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靜靜地躺在黨育為她搭起的舒適的小窩裏,懷裏的嬰兒正美美地酣睡著,這裏是曉南鎮一片廢棄的廠房,黨育現在基本上已經理清了頭緒,自己自從穿越法老之門以後,也許是神晶的能量不夠,也許是法老之門幾千年不用已經出了問題,總之自己沒有按照計劃回到天狼星係,而是穿越到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更為蹊蹺的是,除了地點搞錯了以外,時間也產生了錯亂,自己帶著自己的孩子被拋到了二十年前,也就是說自己過去一直視同父親的老乞丐實際就是現在的自己,而自己卻是如此離奇的出身,讓黨育非常的無語。
“你說的太複雜了,我的腦袋自從生完孩子就不太好使,實在想不明白是怎麼會事,反正你說這個小嬰兒就是過去的你了,怪不得你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還說吃過我的奶,
隻是你說你在幾年後帶著我就消失了,為什麼拋下這麼小的孩子呢?”阿花用舌頭舔了舔熟睡的嬰兒,緩緩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吧。”黨育又一次試著活動自己的雙腿,但依然沒有什麼進展,也許在穿越的過程中受到什麼傷害了吧;除了自己的腿沒有了知覺,黨育發現自己的神識和精神之海也無端消失,自己除了一身的神力還保存以外,已經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需要吃喝拉撒,會疲憊,需要睡覺,再加上兩腿癱瘓,自己實際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殘疾人,如果說前麵自己的經曆就是夢境一般,現在自己是徹底醒了過來,不得不麵對現實的問題,那就是自己要如何養活自己和孩子,再加上一隻狗。
“看來我是命中注定要做乞丐了,人家穿越都是發大財,做大官,怎麼到了我了,卻是如此的背運呢?”黨育悲憤地望著漆黑的天空,仿佛想看清在整治自己的到底是誰。
“其實你這算什麼背運啊,你至少還有孩子在身邊,我呢,從生下來就是一條流浪狗,吃了上頓沒下頓,好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卻也被人偷去,我都沒有埋怨,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阿花的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籠罩在黨育心頭的霧霾,黨育覺得自己好像悟到了什麼,但卻抓不到,他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突然肚子裏傳來了一陣抽搐,好久沒有過的饑餓感籠罩了自己的全身,看來要先吃飽肚子,才能去思考那些玄妙的哲學啊,還好,從小就學會的乞討本領,這時候派上了用場,很快,在曉南鎮最繁華的大街邊上,一老一小一條狗的組合很快進入狀態,行動不便的黨育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一個滑板車,爬在上麵快速地滑動著,一個熟睡的嬰兒平躺在他背上,一條流浪狗緊緊跟隨,很快占據了街角的一塊平地,黨育的職業乞丐的生涯正式開張了。
也許是看黨育一個殘疾人還帶著一個嬰兒可憐,很快黨育麵前的食盆裏一塊五毛就積累了不少,一直到一雙大腳出現在黨育身前。
“要飯的,這兒不能停留,你給我滾遠點,小心老子削你啊。”一個滿臉橫肉的痞子厲聲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