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巴圖說到這裏，看著我說：“你應該猜到為什麼薑鋒要帶文韜去了吧？”
我說：“換人。”
成巴圖說：“聰明，一人換一人，地獄的名單是需要平衡的，總數不能變，就像宇宙能量守恒一樣。”
我說：“文韜知道嗎？”其實我暗地裏替文韜捏了一把冷汗，他差點兒讓人給續了。
成巴圖說：“他知道，後來我告訴他了。文韜是個好人，他選擇原諒了我。”
我說：“你為什麼選擇告訴他，或者說，你為什麼改變主意救了他。”
成巴圖歎了一口氣，說：“賀堯死後，我覺得這可能就是騰格裏(長生天)對我的懲罰，我幫助惡人作孽，上天就奪走我最愛之人。”
“最愛之人？”我說，“你是指，賀堯。”
成巴圖的眼角突然濕潤了，他說：“是啊，我真的真的很愛他。”
我突然覺得有點兒惡心，
成巴圖說：“我不是同性戀，我隻是很愛很愛賀堯，他的樣子，他的軀體，還有他和我一起做過的那些事情，我都曆曆在目，閉上眼睛我好像就能感受到他。我無時無刻不想念著他。”
我心想，這特麼並不是同性戀這是什麼，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說：“成老哥，我有個朋友，出事兒了。我想把她找回來，你能告訴我一些武陵山的事兒嗎？”
成巴圖楞了一下，看著我，說：“你確定？”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成巴圖告訴了我具體進山的路線，又給了當時薑鋒放車那家農戶崔大叔的聯係方式。成巴圖特別鄭重的交待，上次他和文韜被林警發現之後，彙報到了上麵影響很大，現在整個817核工程的範圍內都被封鎖了起來，一旦擅自闖入後果不堪設想。他建議我三思而行，我說這個人我一定要找她回來。
成巴圖說：“是個女孩兒吧？”
我又點了點頭，成巴圖若有所思。我一看時機差不多了，就辭謝了成巴圖。回家路上我實在忍不住，給張劍打了一個電話。
“喂，劉明。”張劍的聲音，那麼熟悉。
我說：“劍哥，你在忙嗎？沒有打擾到你吧？”
張劍說：“沒有沒有，有什麼事兒嗎？”
我說：“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這幾天還好吧？上次，上次的事情之後........”
張劍說：“噢對了，上次真是感謝你啊，李處長給你申請了一筆獎金，你明天過來領一下。”
“什麼？”我一聽，喜出望外，“還有獎金啊？真的嗎？”
張劍說：“難道跟你開玩笑啊，見義勇為都有獎金呢，雖然不多，但是表示我們十七......我們部門對你的感謝。你明天有時間嗎？”
我說：“有有有。”張劍說：“好，明天等我電話，下午我去接你。”
第二天我和張劍去了陰陽廣場的茶餐廳，張劍神神秘秘的遞給我一個信封，我接了過來，張劍讓我點一點。我一打開，謔，這麼厚。
張劍說：“不多，就一萬。李處長給你申請的。”
我急忙塞回給他，說：“這可不行，這太多了，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張劍一把強塞給我，說：“你這小子！讓你拿著就拿著，是不是想違抗命令？”
我說：“不敢不敢。”悻悻的收了起來，我心跳的厲害，因為從來沒有摸過這麼多錢，劍哥他們部門真厲害啊，這麼一趟獎金就這麼多，也不知道他們工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