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鹿吳峰山腳下,山道口。
班烈關切地問道:“老祖,您沒事吧?”
說完,正要走上前去,輕扶靈塵真人坐下,此刻的靈塵真人,麵色極為蒼白,身上散發的氣息也顯得有些紊亂,略微有些氣喘,看了班烈一眼,沒有說話,卻是輕輕擺擺手,原地盤膝坐下了。
班烈的身後,還站著兩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一名短發的中年大漢,和一名身材豐腴的中年婦人,大漢姓金,婦人姓魏,是禦靈門築基高手中,唯一的一對雙修的夫婦,二人聯手,實力可戰築基後期。
魏姓婦人發出一聲長歎,幽幽說道:“萬萬想不到,花戎師兄居然會背叛宗門,還敢偷襲老祖,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想當年,花戎師兄對我們夫婦二人,還有過指點和救命之恩啊。”
說完,魏姓婦人臉上有追憶和惋惜之色,不知是想起了當年,還是為了花戎,看著剛才花戎敗走、施展秘術逃遁的方向,謂然歎息。
站在魏姓婦人旁邊的金姓大漢,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哼!狗屁的師兄,他花戎就是一個叛宗的無恥之徒,也許他早就圖謀不軌,這麼些年在宗門內假假惺惺地,還不知到底幹下了多少壞事呢!”
花戎叛變,襲擊金丹老祖,魏姓婦人居然還敢在老祖和班烈的麵前對其惋惜,金姓大漢心中既驚又怒,而且大漢知道,年輕之時,魏姓婦人對花戎可是非常地迷戀,隻是花戎對其一直都是漠然不動。
金姓大漢深怕魏姓婦人的歎息,會讓靈塵真人和班烈遷怒和誤會他們夫婦二人,驚怒之下,急忙開口罵道。
魏姓婦人聽聞金姓大漢的喝罵,先是麵色一怒,繼而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又是一驚,連忙對著靈塵真人說道:“老祖,弟子隻是一時難以相信,所以才會……”
魏姓婦人還沒說完,靈塵真人即輕輕擺手,同時也是製止了一旁班烈的正欲發怒,開口說道:“不必解釋,不說你們,連我也是難以置信,花戎他竟然是一名潛伏多年的奸細。”
靈塵真人話語一出,班烈、金姓大漢和魏姓婦人皆是一驚,此前他們發現鹿吳峰的驚變,趕到之時,居然驚愕地發現,靈塵真人和花戎正在大打出手,而且隱隱地,似乎花戎還占據著上風。
隻是當時花戎的氣息怪異,又看似有些癲狂,班烈三人隨即出手,與靈塵真人一起圍攻花戎,花戎漸感不敵,在受了靈塵真人的一式重擊後,急忙施展秘術,負傷遁走了,此刻已經逃離了禦靈門。
至於靈塵真人口說的奸細,班烈三人卻是剛剛聽聞,正欲發問,靈塵真人卻是繼續說道:“先不說他,班烈,靈瑜岩洞和靈洵河穀現在情況怎樣啦?必須盡快平息混亂,不可讓花戎他們的陰謀得逞。”
今夜的不平靜,靈瑜岩洞和靈洵河穀恐怕另有陰謀,靈塵真人與花戎對戰之時,早已是有所猜測,因此開口問道。
班烈答道:“請老祖放心,弟子趕過來此地之前,已安排了其他的師弟師妹分別前往靈瑜岩洞和靈洵河穀,還有一些宗門的要地,並且加派眾執法弟子前往要地駐守和全門巡視警戒,另外護山的禁製也已經全部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