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鎮上的徐師公(1 / 2)

中午吃過飯,白平康因為腿傷,不能動,便隻能呆在家裏。周萍則帶著蔡蔡和毛毛去看胡婆婆,胡婆婆性子有些孤僻,不太愛理人,周萍帶著蔡蔡和毛毛坐了一會兒,便冷場了,隻得告辭。

出門的時候,白蔡蔡看著胡婆婆那有些勾簍的身子,前世,胡婆婆一個人在寶嶺鎮,直到老死,但她死後不久,便有一個香港人找到這裏,鎮上的人才知道,那人居然是胡婆婆的兒子,日本侵華時,胡婆婆同家人失散了,然後流落到寶嶺鎮,當時,這件事在寶嶺鎮傳開了,因為那個陳明揚是香港的珠寶商人,得知是鎮裏人為胡婆婆辦的後事後,便捐了資,辦了一所胡婆婆養老院,這件事情,在當時,影響十分大,想到這裏,白蔡蔡便道:“胡婆婆,你是不是叫胡玉琴?”白蔡蔡問。

“你怎麼知道?”胡婆婆瞪大有些昏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白蔡蔡,胡玉琴這個名字她多年就不用了,現在人人隻道她叫胡招弟。

“前些日子,我跟阿爸去城裏玩的時候,在汽車上,聽到有人打聽這個胡玉琴的,還有一張照片,不過應該是年輕的時候,我看過,好象有點象胡婆婆你。”白蔡蔡道。

“打聽我的人是什麼人?”胡婆婆緊張的問。

“不知道,不過,我聽他說,好象姓陳。”白蔡蔡道。

“陳,是陳……”胡婆婆抖著嘴唇,眼裏也含著淚:“老頭子,難道你還活著?”

“胡婆婆,你沒事吧?”一邊的周萍問。

“沒事,蔡蔡,你告訴婆婆,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胡婆婆小心益益的問。

“不知道。”白蔡蔡搖搖頭,隨後道:“不過,我聽他人提過,他們好象是香港陳氏珠寶公司的。”

“你聽清楚了?”胡婆婆確認的問。

“聽清楚了,當時那人還說過,如果以後誰有胡玉琴的消息,就讓他打電話或寫信到香港陳氏珠寶公司去,對了,好象他們在北京還有一個分公司,去那裏也行。”白蔡蔡道,這都是後世的消息,好在當時事情傳的廣,再加上新聞報導,她還記得。

“好,好,謝謝你。”胡婆婆摸了摸白蔡蔡的頭道。那臉上表情唏噓不已。

隨後周萍帶著白蔡蔡和毛毛跟胡婆婆道別。

“這事,我怎麼沒聽你說過?”路上,周萍問白蔡蔡。

“當時也沒想起來,剛才我見胡婆婆的臉,突然才想起那張照片,這才問的。”白蔡蔡解釋道。

“沒想到胡婆婆還有親人在。”對於白蔡蔡的話,周萍感歎道,對於蔡蔡的話也沒有起疑,蔡蔡前段時間倒是跟他爸去縣裏玩了兩天。

“希望胡婆婆能跟她親人相聚。”白蔡蔡應和著。

一邊的毛毛重重點頭。

於是,一家人回到家裏,剛到三樓,就看老爸正跟一個道士打扮的人說話,那道士邊說還邊揮著手,口裏吐沫橫飛的,哪有道家的風骨。

這人正是鎮上的徐師公。專靠給人看相看風水生活。

“你看看你家,門對窗,一條……這是……煞,你們這整棟筒子樓,都帶……煞,還有你這廳裏掛的畫,這畫,你什麼時候掛的?”那道士一臉自找死路的樣子問道。

“上個月掛上去的,怎麼,這畫有問題?”白平康問,白蔡蔡也看著那道士指的畫,那是一副鷹圖,站在一塊岩石上,鷹眼陰騖,鷹頭朝著裏屋,這畫是上個月自家阿爸從在縣裏廢品站裏淘來的,當時,他路過廢品站的時候,看到這副畫,覺得很有味道,再加上他比較喜歡鷹,又便宜,也就五塊錢,就買來掛在家裏,人人見了都說好,上回有人想花二十塊錢買走,他還不舍得呢。

“風水格局中,房屋的廳裏,忌掛猛獸圖,尤其你這鷹,鷹頭朝屋內,這就形成了一個內煞,是要害家人性命的,你家定然死人了,我這裏有一串五帝古錢,隻要二十塊錢,你把它掛在門上,就家宅平安,要不然,還得死人。”那徐師公道。

“你胡說什麼,給我走。”周萍一開始還沒太意,可一聽這話,便炸毛了,自家人活的好好的,怎麼說死人了呢,這些人神棍,為了能買點東西,什麼話都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