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竹林裏,白蔡蔡剛布好福運陣,就聽叭的一陣龜裂的聲音,然後幾塊東西從白蔡蔡身上跌落在泥地裏。
虧大了。
白蔡蔡看著地上碎成幾小片的玉石殘骸,這塊玉石是上回胡婆婆回鎮上的時候送給她的,質地相當好,她前世在玉器店裏做過事,一眼就看出這是冰種飄綠的,價值很不一般,她便雕了一塊福運符掛在身上養著,沒想一個福運陣,就耗去了這塊翠玉所有的靈氣,成廢渣了。白蔡蔡心疼死了。
隨後又想著,今天這福運陣,若不是有這塊冰種翠玉,怕是要失敗,果然,玉符陣這東西,玩的就是錢哪。
“唉,希望這福運有用,要不然,可真真是虧大了。”白蔡蔡嘀咕著,又覺一陣疲倦,便知自己布陣時所耗精神太大。
打著哈欠,白蔡蔡無精打采的回到一角的小屋,衝著毛毛擺了擺手,便躺在竹床上就呼大睡起來,太累了,身體不累,精神累,就好象前世考完了高考一樣。
這一睡就睡的十分的香甜。
“阿姐,快醒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睡的起勁,卻被毛毛搖醒。
“幹什麼?”白蔡蔡嘟噥了句。
“阿爸和阿媽回來了,阿爸好象不高興呢。”毛毛跟自家阿姐道,小孩子最會看大人臉色,一有不對,便瞧在眼裏,這會兒跟自家阿姐報告。
一聽阿爸不高興,白蔡蔡一骨碌的起來,瞪著眼睛:“為嘛不高興?”
“不知道。”毛毛搖頭。又捧起一邊的西瓜啃了,今年,因為水牛嶺的大建設,白家的瓜特別好賣,都不用運,直接在地頭就賣了,白大伯又增回一筆收入。
“我去看看。”白蔡蔡起身,先跑到前麵店裏,就看到白奶奶和大伯母在說話。
“你個蔡丫頭,昨晚幹什麼了,中午這一覺可睡長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呢,你阿爸阿媽來了,在後院呢。”白奶奶笑咪咪的道。
最近,除了信用社的貸款外,白家的外債都還了,而新房子也有了盼頭,白奶奶精氣神都不錯。
“奶奶,我昨晚上一直幫你錘背呢,一晚都沒睡,所以中午才要補覺的。”白蔡蔡走到奶奶身後,討好的錘了她幾下背道。
“你個蔡丫頭淨說瞎話,你昨晚哪裏幫我錘了一晚上的背?”白奶奶疑惑的道。
“哦,原來是夢裏,原來夢裏錘背也累的。”白蔡蔡故作恍然的拍了拍前額,笑嘻的又道:“我去看阿爸阿媽。”說完,便一溜小跑的往後院去。
“這丫頭。”白奶奶指著自家孫女的背影,哭笑不得,眼中卻是十分的歡喜,要說這孫女可真是越來越招人疼。
一邊的大伯母也跟著笑嘻的:“別說,蔡蔡還真是咱家的福星,要不是當初她的提議,她大伯哪裏能想到把這塊地批成宅基地,現在,別人家要批,都批不了了。”
“可不是。”白奶奶點頭,就是自己這高血壓的病,也是這丫頭一定要讓她去查才查出來的呢。
白蔡蔡到了後院,就看到白爸和周萍兩個正在種樹。白爸的臉色果然不太好,拿個鋤頭挖土的時候,還咬牙切齒的,好象那地是仇人似的。
“阿爸,阿媽,你們種的什麼樹?”白蔡蔡湊上前蹲下來問。
“沙糖桔。”白爸有些沒好氣的道。又跟周萍嘀咕開了:“你說說,這新來的場長,怎麼就這麼的獨斷呢,沙糖桔是好賣,效益是好,可咱們這地兒不適合種啊,氣溫,氣候,光照都達不到要求,年降水量還偏多,這樣,是種不出好的沙糖桔的,到時候結果少,果子酸,一樣賣不掉,這不是白白糟踏嗎,還一下子把原來的蜜桔樹砍掉,這……這是瞎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