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徐師公就走了。
徐師公是原寶嶺鎮,也就是現在五峰區的孤老,他的喪事本來是由區上派人來辦的,隻是,如今,白蔡蔡已經正式拜師,成了徐師公名義上和實際上的弟子,也就成了徐師公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於是徐師公的喪禮自然要以她的名義來辦了,所以徐師公的喪事就是白家的事情了。
停靈三日。
一切的儀式自有擺渡人操持,到了第四天,就是出殯的日子。白家人同一些請來幫忙的人做著準備出殯的事宜。封釘蓋館,擺渡人在一邊念著封釘咒,白蔡蔡也跟著念。
這時,白學武急急的進來:“蔡蔡,村裏來了許多外地人,正打聽著咱們家呢,二叔估計是徐師公的朋友,來奔喪的,你快準備一下。”
“哦,我這就準備。”白蔡蔡應著,徐師公去逝那天,白家因為對徐師公的人際關係並不太了解,便在豐原晨報上登了一則樸告,惹是有朋友看到了,也能來送上一程。
一邊的大伯母和還有請來的幾個婦女又進廚房忙活了。
隨後陸陸續續的就進來了一些人,第一批,以古教授為首,徐師公走了,白蔡蔡是給古教授打了電話的,不過,她沒想到古教授來的這麼快。
而第二批,卻是五道崗的瞎眼娘娘和那個憨子。
再接下來的,白蔡蔡就不認得了,但人數最多,光點頭答謝,都讓她頭昏腦脹了,據擺渡人來說,都是術門中人,最後一批卻是兩拔人,一拔是一群身著黑西裝,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人,而另一拔卻是周邊的一些孤兒院孤老院的院長,從他們嘴裏,白蔡蔡才知道,這些年來,徐師公賺的錢都哪去了,全都捐助在這些上麵,就如同那瞎眼娘娘一樣。
出殯的時刻是早就訂好的,這個不能隨意更改,這些人上了香後就跟在出殯的隊伍後麵,神情都特別肅穆和悲傷。
“我走的那天,要能有這場麵,那人生就值了。”陪著白蔡蔡的白二哥嘀嘀咕咕著。
“臭小子亂說什麼呢?”一邊耳尖的大伯母聽道,自是一頓說道。
隊伍在村裏繞了一圈後就上山了。
擺渡人為徐師公選的墳地就在園藝場桔麵對麵的那上山上,就在當初白蔡蔡發現金花茶的那個地點,這正是一個極佳的風水局,擺渡人的尋龍點穴術有著相當火侯的,而且這一帶環境經過白蔡蔡五行玉符的改善下,真正成了玉帶水的風水格局。
接下來是點土,敬五穀,棺入位,抓土,每行一步,都有相應的咒語。
然後是擺渡人唱的有些淒涼的挽歌,白蔡蔡這幾天,沒少哭,此刻眼睛也腫的跟核桃似的,再聽著擺渡人唱的這歌,鼻子更是一陣酸楚。
從她重生以後,她就認識了徐師公,而後因為玉符的事情,徐師公就開始對她諸多的照顧,不管是玉符還是風水堪輿,徐師公都是手把手的教,古人雲,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對徐師公的感情一如自家爺爺一般。
一天的葬禮下來,再加上前幾天都沒怎麼睡好,白蔡蔡終於撐不住了,下了山,就回到房裏,昏天暗地的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白蔡蔡醒來,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去廚房找東西吃。熱了一碗麵湯泡飯,白蔡蔡就站在廚房的火爐邊吃著,這裏暖和。
“現在情形怎麼樣?”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廚房外麵的院子裏響起。
“我在華台市,離東梁那邊太遠,而且,我發現一個事情,東梁縣的案子,市局這邊很少插手,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正好,前段時間,東梁縣局的一個刑警大隊長因公殉職了,我想申請調去東梁那邊看看。”回話的是居然是白蔡蔡的大堂哥白學文。
白蔡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自家大堂哥何時回來的,不過,想想這幾天,家裏來往的人實在太多了,大堂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還真不清楚。
“嗯,不過,東梁那邊的局勢不好,你要特別小心。”先前的人叮囑道。
“我會小心的,隊長,這邊情形應該沒事了吧?”這時,白學文又道。
他這聲隊長讓白蔡蔡想起來了,這先前說話的人居然是勒強,奇了怪了,他怎麼會這時候來她家。
再聽自家大哥的話,這邊的情形?這邊最近好象沒什麼需要出去特種兵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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