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必須的,瞎眼娘娘不容易啊,說起東梁縣的那些個道崗礦山,真該好好整冶整冶,每年要吞下去多少鮮活的生命,因礦上事故至殘的更不在少數,還有十多歲的孩子就下礦,真是令人發指。”一說到這個,白爸就一臉氣憤。
“唉,這事你較什麼勁啊,你還能把你的手伸到東梁那邊去管事?”周老師勸著白爸,隨即又想著學白學文,又有些擔心:“你這學文這孩子,怎麼就一頭腦鑽到東梁去呢,那可不是個善地啊。”
白爸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
第二天,白蔡蔡去了銀行,先給瞎眼娘娘打了兩百萬過去,隨後又打了一個五萬塊錢到京裏的一個賬戶上。
這個賬戶,白蔡蔡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這是師公遺囑中唯一托付的一件事情,當然徐師公不可能讓白蔡蔡打這麼多錢過去,他隻是吩咐白蔡蔡,讓白蔡蔡將他在縣裏買的那棟房子賣掉,然後每年打一萬過去,直到錢沒了為止。
而白蔡蔡之所以打五萬,是因為她看到徐師公的以前彙款的存根,知道徐師公這兩年都是彙五萬的,徐師公這彙款,可是整整彙了二十年,最開始時每年幾百塊錢,到了八十年代末就開始上千了,然後逐年增加,而前年和去年最多,都是五萬,所以白蔡蔡才彙五萬的。
白蔡蔡其實很好奇,那個地址到底是什麼人呢,不過,徐師公在遺囑上說了,對方沒有提出要求,就不讓白蔡蔡去找他,白蔡蔡隻得將好奇心壓下,她有一種感覺,每一個人在這人世間總是有所牽掛的,也許,對方就是徐師公牽掛的人。
轉眼就是五一,五峰區開發區中心公園搭起了大台子。
這次交流會參加的不但有五峰山區的石料產家,還有臨省西台村的石料產家,兩天前,西台村那邊的石料產家就將石料拉到了五峰山區,各家全被安排在台子的周圍,一早,全國各地的玉石商人和一些奇石愛好者憑著邀請函進場。
選料買料,忙得一片紅火。當然了,五峰山彩玉畢竟跟翡翠不同,價值沒那麼大,各商家買去也就加工一些中低檔的飾品和擺件。
不過,倒也有人聽說了前幾天老街出了一塊極品五峰山彩玉的消息,這會兒幾人圍著聊天:“聽說在老街出了一塊方凳大小的彩玉,天然成型,七彩分明,是一幅七仙女仙遊圖。”
白蔡蔡扶著自家爺爺也擠在選石料的人群當中,便聽到幾個人在聊天。
“傳是這麼傳,但倒底是怎麼回事也不太清楚,那塊彩玉大夥兒也是沒見過。”這時,接過先前那人的話,有人回道。
“我聽說,這塊彩玉被陳氏玉石以三百萬購得。”另一個人道。
“哈,陳氏玉石上回在緬甸公盤上虧狠了,他們已經沒有了資金,這回是背水一戰了,據說他們的幾個股東很不滿意,這回陳恪父子是被架在火上烤,說實在的,我聽說,陳恪要不是籠絡了他家老祖母在身邊,說不定就要被叫回香港邊緣化了,這回陳老爺子頂住了壓力,給了他們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時間,陳氏玉石在京的分店不能扭轉局麵,他們還是逃不出被邊緣化的命運,這種家族的鬥爭很激烈的。”另外一個同是港商的玉石商人道。
白蔡蔡聽得咋舌,她知道陳易父子似乎遇到一點難題,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聽說,這塊彩玉是你解出來的?”白爺爺問,於其說白老爺子是來看石料,倒不如說是來湊熱鬧,完全就是來感受這氣氛的,這會兒,他還叼煙銅,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閑庭信步。
“嗯,是在譚六指的店裏解出來的。”白蔡蔡應聲。
“別人家的事情,不要牽涉太多。”白老爺子眼神中含著一種洞徹的神色。
“我知道,我一個小孩,隻認錢,陳易開出價碼,我賣了石頭換錢,銀貨兩訖。”白蔡蔡回道,一邊幫自家爺爺填煙絲。
“鬼丫頭。”白老爺子掃了自家孫女一眼,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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