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進入了七月,高三生的複習更是如火如塗,隻是同高三生的火熱複習相反的卻是這個天氣,自六月中旬以來,那雨就開始滴嘀答答的下,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蔡蔡,明天我不到你家來複習了,那條老街都漲水了,有的地方老深的,我上午過來的時候,這套靴都走水了。”楊華倩看著外麵的雨絲,甩著書本很有些不奈煩的道。
老街雖然改造了,但地下管網卻沒有改,再加上老街地勢低,就開始積水了。
“我明天也不來了。”一邊的程英也一臉笑兮兮的道。
“你咋不來啦,你家過來直接走濱河咱走,又不用走老街,你前天還說風雨無阻的呢。”楊華倩疑惑的道。
程英這段時間在白蔡蔡這裏複習效果是非常顯著,前幾天的摸底考試重新擠進了他們班的前十,被他們班主任很是表揚了一陣,這姐兒立刻拿出一副宜交剩勇追窮寇的氣勢,發誓要擠前五爭取前三,所以,最近她幾乎天天在白蔡蔡這裏蹲點了。
“嗬嗬,我有事,再說了,還有五天就考試了,不能把自己逼的太緊,現在該是放鬆的時候了。”程英一幅神兮兮的樣子道。
“不會是你阿爸又包了個二奶了,你要跟你阿媽去抓奸吧?”楊華倩開玩笑的道,前年,程英阿爸在外有了女人的事情就鬧的風風雨雨,後來據說程英陪著她阿媽去找了那女人,兩人也不知聊了啥後,那個女人拿了錢走路了,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總之,有一段時間,程英阿爸阿媽的事情也是寧山縣的八卦之一。
而程英也沒少在白蔡蔡和楊華倩麵前詛咒那個女人。
“胡扯,現在我阿爸阿媽好的很。”程英瞪了楊華倩一眼。
白蔡蔡這時卻盯著程英看,程英最近臉色好的很那,水嫩通透,帶著盈盈澤光的,尤其那雙眼睛,水汪汪的,隻是,細看之下,卻發現她的眼角飛著一絲紅霞,這根本就是桃花煞最初的跡象啊。
不由的白蔡蔡就想起前世程英的那一段孽緣,為了這段孽緣,程英在寧山縣是身敗名裂,最後隻身上京城,白蔡蔡當年跟她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但當時白蔡蔡被男友陷害,在京城的經貿圈子裏沒有立足之地,最後隻得拿起家裏的石雕手藝去玉器店裏從玉雕學徒開始做起,兩人當時在京城相遇,可以說是同病相連,便互相訴起苦,因此,對於當年程英的那段孽緣,白蔡蔡還是知道的比較詳細的。
當年,程英考試發揮失常,走了大專了,讀了兩年後,第三年回家來實習,也就是在這次實習的時候認識那個男的的。
男方是一個搞美術的,而程英這姐兒說起來就象是瓊老大筆下的女主一樣,講文藝,講浪漫,講感覺,這類文藝男最得她的心。
白蔡蔡還記得,當初程英跟她說過,當時程英想學油畫,正好那男的在寧山搞個人畫展,程英去參觀了那個畫展,一下子就迷上了那男的畫的油畫了,就提出能不能跟他學,那男的倒是很熱情的答應了,此後兩人一個教一個學的,慢慢的就來感覺了了,自然而然的兩人好上了,而就在這時,那男的老婆卻突然冒了出來,找上門了,程英這才知道上了當,本來上當就上當,隻能怪自己認人不清,程英本身就是受害者,一拍兩散,也不至於身財名裂。
可問題是,戀愛時的女人是盲目的,兩人好的時候,程英給那男的當了幾回果體模特的,而那男的老婆當時是拿著那幾副果體畫找上門的,鬧的一個小區沸沸揚揚,程英的阿爸那也是成功人士,哪受得了這些,當場就甩了程英兩個巴掌,讓她滾。
所以,最後程英才黯然走京城,做了個北漂。
白蔡蔡這時,每每想起當初兩人一起喝悶酒的情形,便有些唏噓。
因此這會兒她就死盯著程英瞧,她想到這些,隻是心裏又覺得時間似乎不對,難道她想多了,可此刻程英兩眼角的紅霞雖然才開始,但卻是鋒銳無比,這是煞劫,絕對不是好事,再說了,因為自己重生,提前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少了,難道,程英的這段孽緣也會提前發生不成?白蔡蔡這會兒就琢磨著。
程英讓她瞧的很不自在,便道:“幹什麼呢,我臉上雕了花不成。”
“還真雕了花,桃花,不過,不是好桃花,是爛桃花,程英,我可提醒你哦,你最近可要小心點桃花煞哦,那可不是好東西。”白蔡蔡幹脆一幅神棍樣子的道。不管到底是不是,先給她敲個警鍾吧,也對得起當初兩人一起喝悶酒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