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術士圈子裏,一些術士基本上都有一個特定的印信,而這些印信就代表著這個術士的身份。
而這個在牆上出現的小鬼圖案應該就是某一個術士的印信,勒強做為虎王,又常在東南西南一帶活動,自不免會碰上一些降頭,苗巫的事情,也因此跟特勤組聯係比較多,因此知道這個小鬼所代表的東西。
另外,這小鬼手裏的繡花鞋卻是阿香婆的印信,這個圖案表明了這個術士要象阿香婆討債了。
可,這個術士要討的是什麼債?
白蔡蔡覺得事情有些大條,術士之間的鬥爭總來都不是小事,想著連忙進屋把阿香婆叫了起來。
阿香婆出來一看這東西,就立刻讓衛冬平和金素宣關店門了,一些來不及吃完的客人也讓他們打包走,甚至連錢都免收了。
遇上這樣的事情,不怕別的,就怕連累無辜,畢竟,術士鬥法,一個弄不好就會失控,象當初宋家參地的事情,整個山腰都崩了。
等一幹顧客走散了後。
阿香婆一家和白蔡蔡以及勒強就進了屋,這事情得好好合計合計。
“沒可能啊,我都病了十多年了,這才好沒多久,平日裏就幫振華地產看看風水,然後賣賣祭品,怎麼就惹上鬥術同行了呢?”阿香婆皺著眉頭,是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跟人結怨的。
“那師婆,不管怎麼的,您要小心,先做一些防犯。”白蔡蔡道,以小鬼做為印信,那顯然的這人的強項就在馭鬼術上,其實所謂的馭鬼術就是驅煞,煞氣同福運一樣是可以養成的,比如一般通常所說的鬼地,其實就是煞地,一些惡劣的環境會形成煞氣,初時煞氣隻是一些陰濁之氣,可時間久了,就會形成惡的運勢,而隻要掌握這種運勢的引導法,就是馭鬼了。
“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出這人是誰,先弄清到底怎麼回事?”勒強皺著眉在一邊道。
“嗯,隻是我師婆都病了十幾年了,這十幾年在術士界她已經銷聲匿跡,可這人還能知道師婆的印信,那就說明是我師婆那一輩的老人了。”白蔡蔡也跟著分析道。
“嗯,能知道我的印信是秀花鞋的應該是我那一輩的人,隻是當年,我跟我我父親走南闖北的,基本上術士圈的人都知道我這個印信,再加上這些年,我和大家都沒了聯係,而僅憑這小鬼圖案,想要把人找出來怕是有些難了。”阿香婆道。
白蔡蔡一聽同行,別說,她雖然不跟什麼同行往來,但同行的聯係電話可有不少,當年,徐師公去逝的時候,來吊唁的同行可有不少,都留了連係電話的。
嗯,即然對方的印信是一隻小鬼,這事可以問問擺渡人,他家可是趕屍家族的,說不定會有消息。白蔡蔡想著。
“師婆,先別急,我問問。”白蔡蔡道。
隨後就拿出手機,當年那些電話號碼她都一一保存在手機裏,這會兒先找出擺渡人,撥通。
“誰啊,半夜三更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有人接電話,口氣很惱火,白蔡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關注著這突然出現的小鬼圖案,一時讓她忘了時間了,也是,這大半夜的,換誰都不痛快。
於是白蔡蔡抱歉的道:“不好意思,範大叔,我是蔡蔡啊。”
因為擺渡人是自己拜師的見證人,這在術士界,擺渡人也是白蔡蔡的長輩,因為白蔡蔡逢年過節的都會打個電話問候,所以兩人還比較熟。
“蔡丫頭?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擺渡人的口氣馬上慎重了起來,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急事。
“嗯,我師婆家的門邊上出現了一個小鬼的信印,想跟範大叔打聽一下圈子裏的人有誰是用小鬼做信印的?”白蔡蔡問。
“小鬼做印信?這個我沒聽說過,這樣吧,我幫你在同行裏麵打聽一下。”擺渡人說著,就掛了電話。
白蔡蔡知道他肯定是找別人打聽了,接下來隻能等了。
“要不,我請異事科的人查查。”這時,一邊的勒強建議道。
白蔡蔡不由的眼睛一亮,其實術士圈裏的人平常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分別大隱,中隱,小隱的隱在各處,所以,若沒有直接衝突,要查個人還真不容易,反到是國家機構,對於這些人特別關注,基本上隻在露過麵的,或明或暗的都立了檔,要查起來反而容易。白蔡蔡就常常估計著,自家人說不得都在裏麵立了號的,雖然她很低調,沒真正進入術士這一圈,但當日,徐師公去逝時鬧的那個術士集結規模,弄的特勤組一幫人心驚肉跳的,連勒強那一隊人都被拉去幫忙,這個事情,在特勤組的異事科裏麵必然會有記錄的。
這事讓異事科的人查更容易查到些。不過,白蔡蔡又有些糾結,術士圈也有一條約定成俗,圈內的事圈內人自己解決,一般的情況,不能借用國家機構,那樣就是圍背規則,會被整個術士圈孤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