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而且還是輸在自己必贏的時候,鬼公公就算是不甘,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認。不過他倒底是術士圈裏頂尖的人物,到了這時,哪還不清楚那閻王像已被人做了手腳,隻是,他自己做手腳在先,自然沒臉皮拆穿。
於是沒好氣的瞪著瞎眼娘娘,枯道人等人道:“你們這幫護犢的家夥,合夥起來算計我。”
瞎眼娘娘脾氣一向不好,冷哼一聲:“算計你怎麼了,你多大歲數了,還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說起護犢,你不也是,要不然哪還能巴巴的趕來京裏,尋人家小丫頭晦氣,我想你心裏也清楚吧,你那侄兒死可算不到人家阿香婆和蔡丫頭的身上。那樣的密室風水陣法,別說他,就是以你的尋龍截脈術,也不敢在沒有萬全之策下引動利用吧。”
瞎眼娘娘這一翻話氣得鬼公公臉色鐵青。
“好了,好了,咱們這次隻是交流唄,論起輸贏來,你一人獨鬥我們幾個,也是雖敗猶榮啊。”一邊的秦愚公連忙打園場。
邊上的於昭南那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了,這時候這些個老家夥若是再鬥起來,那他之前的一翻努力和布局,其苦心就付諸東流了。
不過,鬼公公的瞎眼娘娘雖然嘴皮子鬥的歡,倒也沒動上真格的,於昭南一場虛驚。
“嗯,雖然有幾個老的撐腰,但白丫頭還是不錯的,自今日起也在這圈子裏立下萬兒了,寧山小白菜。”那鬼公公這時又衝著白蔡蔡道。
寧山小白菜?白蔡蔡被這稱號給雷蒙了,比起巴蜀丘妖人來,這名號簡直弱爆了,還有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她不要這名號行不?白蔡蔡鬱悶的苦巴著臉,可這號從來不是自己立的,而是別人給的,更何況出自鬼公公之口,怕是今日之後,這名號就要在圈子裏傳來了。
想到這裏,白蔡蔡不由的翻了一下白眼,這鬼公公咋就給自己取這麼個號呢?想到這裏,白蔡蔡突然想起自己給鬼公公下的印信,那翡翠白菜圖案。
突然之間白蔡蔡很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感情著這名號是由自己的印信而來,這能怪誰呢。
“寧山小白菜?”一邊白學潮在邊上笑的直跺腳。勒強和於昭南則都是一幅要笑不笑的樣子。
白蔡蔡瞧著,那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偏秦愚公,這人有些憨,還點著頭道:“這名號不錯,諧著音呢。”
白蔡蔡在邊上聽著,更鬱悶了,得,敢情著自家阿爸阿媽給自己這名字也沒取好。最後撇了撇嘴,幹脆著淡定起來,你們笑吧,反正咱不在意。
鬼公公的眼神裏卻有一絲狡詰,這名號,他當然是故意為之的,隨後他一正色,卻衝著勒強,上下擔量了一下道:“你小子是燕趙公司的勒總?”
“正是。”勒強摸了摸鼻子,多少年沒人衝著他喊‘你小子’了,不過,鬼公公的年齡擺在那裏,叫你一聲小子還真沒啥。
“你小子好命,咱們這些人鬥了一場,最後卻便宜了你這小子,這是天意啊。”鬼公公說著。
勒強這時候叫這鬼公公說的,倒是有些丈二和尚了,鬼公公這話從何說起啊。轉頭看了一眼邊上的白蔡蔡,白蔡蔡也回了他一個‘你賺到了’的表情。
“怎麼,你小子還不明白,咱們這些人那可都是風水界的高手,這場風水局相鬥,最後留下來的可是從龍風水局,你這塊地成了風水寶地啦,我先說啊,你這裏的房子,我先定一套。”鬼公公道,之前,他應錢家的委托,在那地裏埋了一個閻王像,本意是讓燕趙地產在開發這塊地時受挫,然後錢家趁機拿下這塊地的。
可顯然的,由現在情形來看,那地下的閻王像怕是早讓人發現,再加上如今這地成了風水寶地,錢家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當然了,這些可不關他的事情,他隻要能拿到一套房子,晚年就在這裏逍遙逍遙,過過悠閑日子就行了。
“您老看中,那是我們公司的福氣,一定給您留著。”勒強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對鬼公公的吩囑,那也隻有應承的份。
那鬼公公得到了應承,點了點,便下了高台,飄然遠去,一邊錢家大少臉此刻黑的不能再黑了,就說這老鬼做事不靠譜,這些日子的好吃好喝,敢情都喂狗了,想到這裏,錢大少跺了跺腳,也起身離開。
“錢大少,我會派我們公司的人去交割青羅彎的地的啊。”勒強衝著他的背影道。這廝這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呢。
錢大少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回過頭咬著牙道:“放心,我們錢家什麼時候食言過。”說完急步離開,好似後麵有一隻吊睛猛虎在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