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白蔡蔡猛的一叫。白學武重重一個刹車。
白蔡蔡打開車門,一陣刺骨的冷風撲麵,這年三十晚的天氣不好,正好冷空氣南下,這兩天正冷著。白蔡蔡巢緊了衣服,然後打著電筒,在左邊找到了一條泥巴路,前幾天一直有雨,那泥巴路很泥獰,白蔡蔡指著那泥巴路道“二哥,從這裏開進去,大哥的車子應該在這個方向。”
“好,上車,我們繼續。”白二哥的和白大伯道。
車子轉了個向就朝著那泥巴路開過去,邊上是一條河,這條河本來是通向青羅彎的一條支流,但這會兒,白蔡蔡坐在車裏,都能聞刺鼻的臭味,青羅灣是徹徹底底的毀了,據說現在,整個東梁的飲用水都要從其他的地方調,許多東梁縣的有錢人都到外地去買房子了,東梁縣正逐漸的衰敗。
車子七拐八彎的開了好一會兒,前麵沒路了。而白蔡蔡的符引顯示,自家大哥的車子就在附近。
“來,我們找找。”白蔡蔡道。
於是,三人就下了車,各打著電筒四處找著,白蔡蔡跟著符引,一直走到山邊,來到一個夾坳處,看到一堆幹枯的茅草,還有鬆枝壓在山邊,堆了好高的一垛。白蔡蔡撿了一根棍子,挑開上麵的茅草和鬆枝,就露出一輛黑色的小車。
“大伯,二哥,來看看,是這輛嗎?”白蔡蔡朝自家大伯和二哥招呼,這些年,她在家裏待的時間不多,對大伯家的車子也不太熟。
白大伯和學武跑過來一看,先是一臉驚喜,隨後卻又一臉慘白,驚喜的是找到了車子,慘白的是,這種情況,明顯著白學文遭事了。
“報警吧。”白大伯抱著頭蹲了下來,悶聲悶氣的道。
白二哥一手重重的捶了下車子,拿起電話就要撥。
“慢著,二哥,你打哪裏報警?”白蔡蔡連忙問。
“當然是東梁縣公安局啊,大哥可是副局長。”白學武道。
“不,我們報五峰山區,讓李叔來處理這事情。”白蔡蔡道,李叔就是白爸的好朋友,當初寶嶺鎮派出所所長,如今已經是五峰山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了。
“蔡蔡,你是怕?”白學武道。
“情況未明,我們總要提防一點,當初,大哥的戰友是怎麼被汙陷成黑道成員的,東梁太複雜了。”白蔡蔡道,不管這事是否跟老佛爺有關,反正東梁縣的水太渾,白蔡蔡打心裏裏不信任。
再說了,這大過年的,找別人還真不如找李叔方便。
“好,就找李叔。”白學武點頭,然後拔打了李叔的電話。
接下來,三人就在這裏等著,白大伯尤不甘心的四處找,兩個小時後,李叔親自帶隊到了,雖然是大過年的,但這可是牽涉到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案子,那就是大案了,再加上他跟白家的交情,哪裏會有一種懈怠。
“平健哪,你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好了,學武,要照顧好你爸。”李局長叮囑著白學武道。
“唉,李局啊,學文這事情一定拜托你了,給你添麻煩了。”白大伯握著李局的手,一個勁的搖,那背弓著,哪有一絲成功商人的樣子,白蔡蔡看著心裏挺難受,要知道,這些年,白大伯一家,以水牛嶺為依托,搞養殖,搞酒店,如今說起白家,整個寧山縣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說起白平健都說是個人物。
“我不走,我在這裏守著,我相信這車子不可能是我大哥藏這裏的,定是別人,我守著,看誰會來拿這車子。”白學武咬牙切齒的道。
一邊的李叔眼睛一亮,這確實是一條線,要把握住。
最後,白學武跟李叔他們留了下來,白大伯開著車子帶著白蔡蔡回到家裏。
之前,李叔在接到白學武報案時,還專門來了白家一趟,家裏人已經知道發現了車子。
“蔡蔡,你會算的,你算算,你大哥是死是活?”高玉紅咬著唇道,她在東梁縣待過,白家人的還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東梁縣的現狀,東梁縣的冶安是及其惡劣的,敲詐,勒索,綁票,害命時常有發生,現在,一般的外鄉人都不敢隨意東梁,如今,白學文失蹤了,高玉紅心裏怕呀。
“放心,大哥還活著。”白蔡蔡沒有看高玉紅,而是盯著小曄,小曄臉上父宮位充盈,而且小曄的麵相極好,更沒有喪親之慮,這就說明了,學文大哥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高玉紅哭喪著臉,也不知對白蔡蔡這話是信還是不信,估計也就當時心裏安慰吧。實則還是滿滿擔心。
白蔡蔡心裏也渾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