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很累啊?”白蔡蔡側過臉看著勒強,這廝那眉心糾結著。
“嗯,有點,這段時間考慮的東西多了一點,這幾天又來回的跑京裏,來回都沒有時間休息。”勒強揉了揉眉心,更肆意的倒在沙發了。
“去京裏幹什麼?”白蔡會不由的好奇的問。
“嗬嗬,還不是你這丫頭整出來的事情。”勒強看著白蔡蔡輕笑著,然後直起身子,用另一隻手輕拍一下白蔡蔡額頭,卻是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親昵味兒。
“這又關我什麼事啊,我可沒讓你去京裏。”白蔡蔡不幹的道。
“還記得你在西台村幫那個梁峰冶好了傻病的事嗎?”勒強問。
“當然記得,難道是你從他嘴裏問出什麼隱密的事情來了嗎?”白蔡蔡問,記得她當初跟自家阿爸提過,想來自家阿爸應該跟勒強說了。
“不錯,三年前,中紀委在五道崗死了一個調查科科長,當時都隻當是意外事情,那日,你阿爸跟我說,你說那梁峰之所以變傻是中了奪魂術,正好又是三年前,我便有些懷疑上了,前幾天去在五峰山的時候,就專門去了西台村一趟,跟那梁峰聊了聊,那梁峰感謝你的冶病之恩,倒是沒怎麼隱瞞,就說出當年的事情,原來,他看到那調查科科長是被人推下山穀的,他當時跑掉的,隻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渾渾噩噩了,直到你把他的傻病冶好,他才回想起這一切。”勒強道。
“哦,原來是這樣,你去中紀委把這個事情說明了?”白蔡蔡道。
“我沒去中紀委,我是去找了於昭南,把這個事情跟他說了。”勒強道。
“於昭南,你該不會是讓於昭南動手調查吧,不過,這裏麵牽涉到術法,於昭南的特勤組出現也合情合理,正好可以避開跟老佛爺的勢力直接衝突。”白蔡蔡想了一會兒道,畢竟東梁的局麵還在老佛爺的把持之下,勒強在公安局幾乎沒有可用之人,讓於昭南以術法的理由介入,這步棋相當的妙。
“你還真當我來東梁這些天都是擺樣子啊,還有你大哥在東梁這麼多年,怎麼著也有一部份可用人手的,我怎麼會在乎跟老佛爺的勢力起衝突呢,有時候就要先打草驚蛇,把蛇嚇出來才好抓蛇呀。”勒強一臉好笑的看著白蔡蔡道,這丫頭倒是小瞧了他。
“那既然這樣,你幹嘛還要請於昭南出手?”白蔡蔡奇怪了。
“那死去的調查科長是於昭南的堂兄,那於昭南一直認為他堂兄死的可疑,可就因為一直沒有證據才沒辦法,如今這事有些苗頭了,於家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再加上你說的術法的原因,於昭南自然會帶隊來了,我們剛才一起到了東梁,那小子帶著人,連口氣兒也不喘的,又直接去西台村找梁峰了。”勒強道。
原來是這樣,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卻想著,東梁的局麵越來越有意思了,自家學文大哥失蹤,白蔡蔡代表白家的人出現在了東梁,雖然自家在政冶上的發言不大,但術法上,她好歹也是闖出了名號的,再結合瞎眼娘娘,也算是一股力量,而大家族裏麵,勒家,錢家,現在再加上於家,還有自家玉紅嫂子親媽翟家的省裏也有不小的發言權,再加上老佛爺本土的勢力,如今的東梁,正是好戲開鑼時。
“對了,我聽說東梁曾經有個煤王爺的人,他跟那老佛爺的恩怨最深,而且他曾是五道崗煤礦的原礦主,我覺得從他身上,說不定能找到針對老佛爺的突破口。”白蔡蔡又道。
“我何嚐不知道,隻是此人對人極度的不信任,當年他就是被最信任的人出賣的,你大哥幾次跟他接觸,他都不理會,而且這些年,他也被老佛爺整慘,幾乎就是家破人亡啊,如今身邊僅剩一個七歲的小孫子,我相信,他恨不得吃了老佛爺肉,但在他認為沒有完全的必勝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會輕舉妄動,因為他再也輸不起了。”勒強歎口氣道。
也是,白蔡蔡點點頭,她明白,那煤王爺如今的心願定是想辦法把這唯一的孫子扶養長大,至於報仇什麼的,反而要擺在第二位了。
“好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了,晚了,休息吧。”勒強輕拍了一下白蔡蔡的額頭。
“我去給你弄個房間。”白蔡蔡連忙起身道。
“不用了,這太晚了,別再打攪鍾前輩他們,我就睡這裏。”勒強很是幹脆的道,然後站起來將那沙發的後背放平,變成了一張沙發床。
“這不太好吧。”白蔡蔡這話說的有些慌亂。
“有什麼不好?”勒強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蔡蔡,他大晚上跑來,就是想見見這丫頭,說起來,他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了,可卻是第一次覺得心裏這麼掂記著一個人,每每想起來時,那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有了笑意。這回去京裏,連自家那個隻搞研究,不管事的老爸都看出來了,戲謔著問他看上了哪家姑娘,帶回家讓他瞧瞧。
“哦。”白蔡蔡下意思應著,那心裏卻是有些慌亂的,不是她思想不純啊,這大晚上的男女共處一室的,容易走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