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永年這次去寧山的金山酒廠,可以說是趁興而去敗興而返,七年釀的金山梅林即便是章廠長也沒有了,實在是前幾年,得益於百年梅林的名頭,金山梅林也名聲再外,再加上用了百年梅林的酒菌,七年釀,六年釀的金山梅林早就被人搜刮完了。
那章廠長好心提醒他,白書記手頭上還有,隻是,讓他去跟白平康開口,那根本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最終是敗興而返。
可沒想到,一回東梁,卻聽到這樣一個讓人膽寒的消息,勒縣長被槍擊在醫院裏搶救,他一聽到這個消息,那魂兒都沒了,強子那可是勒老爺子唯一的獨苗,要是強子有個好歹,那地就要震三震了,而他本來是來幫勒強的,若是勒強出了意外,那他哪還有臉回京啊。
所以,一回到東梁,勒永年一聽到勒強的消息,便什麼也不顧的衝到了醫院,路上還先打電話問了給勒強的秘書,打聽勒強的事情,知道子彈已經取出,勒強沒有性命之憂,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又打聽了事情的輕過,聽說勒強是為了救周萍那丫頭才中的槍,心裏直怪勒強逞英雄,當時現場那麼多人,那丫頭的堂哥也在,至於他堂堂一個縣長輕易犯險嗎?
不過,他隱隱又沒錯得,勒強跟周萍那丫頭的關係挺親密的,也不知這兩人啥時候對眼的。
想到這裏,勒永年心裏就鬱悶,總之,他對白家的人沒有好感。
“小叔,我沒事。”勒強看著勒永年進來,連忙道,一邊白蔡蔡忙著倒水。
“勒強,我已經聯係的直升機,馬上轉院,回京裏再好好檢查。”勒永年一坐下,就道。
“不用了,小叔,這點小傷根本沒啥的,我這裏事還沒完呢。”勒強拒絕。
“這是你爸發的話。”勒永年搬出勒強的老爸說事。
“哦,那我給我爸打電話。”勒強說著,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老爸勒中華的電話。
“傷勢怎麼樣?”勒中華在電話那邊問。心裏倒是有些慚愧,平日裏他隻顧著做研究,對這個兒子的關心不夠。
“沒事,比起以前出任務受的傷,這個不算啥。”勒強道。輕描淡寫,他說的是事實,以前出任務,比這重的傷都受過。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勒中華在電話裏道。
“我知道了,不過,我暫時不能離開東梁,案子已接近尾聲,我不能讓別人來收尾。”勒強道。
“好,有始有終,不過,我聽說事情的發展已經失控了,不是你一個縣長能收局的,京裏的工作組就要到東梁了,到時,你把事情交給他們,先回京調養身體,你媽聽說你受了傷,魂都沒了,你別讓她太擔心。”勒中華道,還是是勒強回京調養,不過時間延後了幾天,等京裏的工作組下來,將案子移交了再回京。
“媽知道了?”勒強皺了眉。
“這麼大的事她能不知道嗎。”勒中華反問。
“那就這樣吧,等手頭上這件事移交完,我就回京幾天。”勒強回道,隨後,掛斷電話,又衝著勒永年道:“京裏的工作組要下來,我得等他們到再回京。”
“也好。”勒永年點點頭。
兩人說著工作的事情,勒永年更是對白蔡蔡無視,白蔡蔡對勒永年也沒太大的好感,便打算出去走走,看到一邊水瓶空了,白蔡蔡便提著水瓶去打水,沒想到剛一開門,門外正好有人要敲門,這狠的一開,門裏門外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隨後白蔡蔡才看清,要敲門的居然是自家阿媽和阿爸,連忙驚喜的道:“阿媽,阿爸,你們怎麼來了?”兩人身後還跟著白學文和高玉紅。
“我們能不來嗎?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這丫頭,可把阿媽給嚇壞了,記得要好好感謝人家勒縣長。”白爸道,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東梁和五峰山相臨,再加上昨晚又是那樣的爆炸聲,一大早,白平康就聽說東梁這邊的事情了,找人一打聽,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家丫頭差點就出事了,喜的事,白學文居然已經安全了,不過,驚喜之餘,也有點惱火,你說這些小的,是越來越不體諒大人的心情了,這平安沒事了,也不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存心要急死家裏人啊。
於是,白平康又打電話給了白學文,問清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後,這才回了家,給白老爺子白奶奶還有給學文的父母報平安,白大伯和大伯娘不用說是驚喜萬分,隨後白平康又跟周老師說了勒強為救白蔡蔡受傷的事情,不管怎麼,兩人都得來探望和感謝勒強,於是白家夫妻帶著高玉紅三人就一起來東梁了。
其實白大伯和大伯母也打算來的,隻是考慮到東梁的事情正是關健的收尾期,白學文很忙,白大伯跟白學文通過電話後,才打消了來東梁的行程。讓高玉紅隨著白平康夫婦一起來。
“感謝到不必,小丫頭的,以為沒本事就不要瞎摻和,省得累人累已。”病房裏的勒永年一見到白爸和周老師,又聽到白爸的話,肚子就有氣,沉著臉,說話也帶刺。